19點37分。
一，母親話費。
剛回到家，母親打電話來，接下，聽不到聲音，應該是能聽到的，可能是我沒放在耳朵邊，然後母親結束通話了。
過一會微信發來了四個語音。
我恐懼。
因為它的微信也發了兩個。
恐懼，還有擔心。
恐懼是它的任何一句話我都會恐懼，心理陰影是永遠也初不去了。只能遠離。
擔心是，它從不給我發微信的，一年最少一兩次，這時候不可能有什麼事的。
我害怕出事了。
然後小心翼翼，先是點開了它的微信語音，聽了。嗐，沒事。是母親的聲音。
母親說：“大哥，幫我充話費，剛才打電話給你聽不到聲音，我以為是我訊號不好，原來是沒話費了。打給你小姨也打不通了。”
母親說了十幾秒，都是一個事，但能說幾段，都說了十幾秒，有的二十幾秒。
我就說三四秒，然後沒話說了。
我就沒說了。
只說了已經充了，讓她看看資訊。
我有些不想交，因為我想把這兩千多塊留著這三年充話費。但無所謂，沒有再給他們要充話費就行了。
哈。
我不信三年後我還不能混一口網文的飯。
絕不可能的。
不過也未必。
……
二，表哥阿寶，
今天在八角林碰上大公去掃墓，我看到他拿著鋤頭，我奇怪，問：“大公去哪？”
他說：“我去上邊掃墓。”
我才反應過來，他母親的墓在我們茶果林。
回來的路上，遇上了表哥阿寶。
他也是去掃墓的。
奶奶說：“你現在才來啊？”
我也好奇。
他說：“今天都差點來不到了。”
奶奶說：“也是，你們墳太多了。”
他說：“十幾個呢。”
我奇怪。
誇張嗎？
是真的？
五六個我是相信的，十幾個可能有些誇大了。
我現在想起來，小時候在他家吃過一口逝者飯，只記得頭掛白布，還有一隻滑不溜秋的雞腿。去年聽到奶奶聊，家裡有死人，有些人家的肉是很滑的，那時我覺得，真的假的？有些懷疑真實性。
扯遠了。
見到他，我想起來他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