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點41分。
七點零幾的時候我下去磨鋤頭,因為沒聽到奶奶磨,還有昨天在茶果林裡,奶奶說,“明天趕集,沒人幫我們磨鋤頭。”
我說,“早上是它磨的?”
奶奶說,“是你爸磨的啊。”
我以為是奶奶磨的。
我不是不想磨,是沒磨過。
今天是第一次磨,前年我剛從上海回來,和奶奶打理茶果林,是奶奶磨。
去年我從西鄉塘回來,是它磨。
今年它也磨,但今天趕集日。
還在讀書的時候,星期天去的話都是母親磨——那時候我們分家了,奶奶和爺爺一家。
它不在家,外出打工。
母親在家看我和弟弟。
爺爺奶奶分家了,也從不管我們。
如果管我們的話,也不會分家。
畢竟就它一個兒子。
言歸正傳,沒有人磨,奶奶也旁敲側擊說了,我就自己下去磨。
不會磨。
看著磨石,胡亂的磨了一會,兩把鋤頭,每把鋤頭磨了四五分鐘,結束。
肯定是不好的,但湊活著用吧。
……
我下去的時候沒見到奶奶,我還沒下去的時候,我聽到圍欄那邊的鐵欄門關上。
我沒在意,我想或許是開的聲音。
是它開著,開摩托車出去。
但下去沒見到奶奶,我想應該是奶奶開,她或許去摘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