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易啟將人拉到沙發上坐下,開始說起了相親的事情,總歸是勸他不要光注重事業,錢永遠掙不完的。
那人也搞笑直接回了左丘易啟一句:“我的心中有一片淨土,只留給一人,但是那人不出現,我只能幫她保留,一生。”
李南池再也看不下去了,她連招呼都沒打,就轉身離開了左丘家。
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蕩』了一會兒後,她終於發現者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她的位置,她去找了老頭。
這時候老頭已經將其他的魂魄都送去了地府,唯獨小圍不願意走。
“他到底有什麼心事未了。”李南池坐在一邊情緒不高地問。
施亦幫忙解『惑』:“小圍他想知道他爸爸當年為什麼不回家?他為什麼身為一個父親,而不承擔一個父親應該承擔的責任,他要看他爸得到報應才甘心。”
李南池託著下巴,興趣缺缺:“自私,沒有擔當。”
“世界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千萬別把脾氣發洩在孩子的身上。”施亦雙手絞著,好像想到了什麼,心裡也有點不開心。
這時候已經忙完的老頭氣得直哼哼:“那種人就是個自私鬼,要不然當時自己老婆死的時候,他怎麼能聽他孃的話,藏起了他老婆的屍體,還編造一個他老婆跟人跑了的謊言,讓人來同情他,真是可悲可恨,可恥。”
一屋子除了靜默還是靜默。
施亦抬頭朝老頭說:“我麼報警吧,讓警察去找小圍媽的屍體,也能讓人入土為安,也算好事一樁,積點德。”
“這個。”老頭拿手指點著頭:“你也知道他們那些人都是經過高等教育的,根本不信我們這套,我們報警的話肯定會被人趕出來,乾脆就讓柳源去,屍體就藏在他家的雞圈底下,得想個辦法讓小圍他爹自己刨出來。”
“我當時雖然給他隱身,為了不讓小圍發現端倪,便沒有隔絕他周身的鬼氣,他應該會在家裡躺上個十天半月的,就趁這個機會吧,南池呀,這事情還得左丘郢幫個忙,你給他說聲。”
“啊。”一直在出神的李南池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
施亦為防止老頭髮火,趕緊將老頭的話複述了一邊。
李南池答應後,朝老頭說:“你明天有空吧,跟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李南池說了她家曾經的地址,並將那裡的怪異告訴了老頭。
老頭只是稍微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
這本來就是欠李南池的。
老頭嫌累了,就起身走了。
施亦靠過去坐在李南池的身邊:“你怎麼不開心,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對於施亦,李南池還是挺喜歡的,她點頭,苦惱地說:“我懷疑他不想要離開這裡?”
“你說的是左丘郢?”施亦有些吃驚,以李南池給她的描述,左丘郢可是個頭腦冷靜,思維敏捷,非常睿智的人,她也就直接問了。
李南池嘆了口氣:“這世上哪有什麼十全十美的人,那不過是人鍍造的神話而已,是人都會有缺點,有缺點就會被攻破,他那時候招惹了我,現在我自然不會放過他。”
李南池彷彿總於從悲哀中清醒,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施亦看到後,為左丘郢的未來默哀兩分鐘。
……
月黑風高,是幹壞事的時候。
當他們來到李南池曾經的家後,老頭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我好像在這裡捉過兩隻鬼。”
李南池的眉頭立刻蹙了起來,她一把揪住老頭的衣襟,焦急地問:“人呢,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老頭尬笑著讓李南池鬆開自己,而李南池更沒有反應過來,她居然能抓住實物了,只是眼神兇狠地瞪著老頭。
老頭領著李南池來到院子的角落裡,並解釋:“當時呀地府找不到他們的名字,就把他們給退回來了,可我不喜歡養鬼,萬一哪天被反噬給吞了怎麼辦,我就把那兩個魂魄給封印在這裡了。”
說著老頭在圍牆上『摸』索了一會兒後,抽出半塊磚,拿出兩個符篆,當他把疊成三角形的符篆拆開後,陳允風夫『婦』的鬼魂便跑了出來。
他們一睜眼就看到同為鬼的李南池,立刻驚得問:“南池,怎麼會回來?難道你終究還是失敗了,所有人都死了。”
李南池看向說話的陳允風,試著解釋了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