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南池神識剛進到綴葉叢螟的身體後,立刻聞到一股臭味,這可能也是因為這隻綴葉叢螟已經異變的原因。
一灘灘的綠『液』在腳邊流過,李南池神識掩著鼻子朝前走去,一道光亮的門出現在前面,想要快點躲開這裡的她毫不猶豫地推門就進去了。
一聲啼哭響起,李南池神識疑『惑』地看著簡陋的白『色』產房裡,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嬰被人用棉被包起來,而那男嬰而因為剛出生還有點皺巴巴的,所以並算不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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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池神識看著那個鄒巴巴的小男嬰疑『惑』了一會,說實話她的記憶應該是從李南池將她修煉出來的那刻起的,所以她的思維是和常人是不同的,對於平常人的親情的牽絆,她是沒有的。
而她以李南池的模樣呈現也完全是因為她是主人。
她是李南池修煉出來的,所以她的靈力與李南池共承一脈,她的能力在於李南池意識海的強大。
只是她不懂為什麼她完全從李南池那裡剝離出來後,沒有被吞噬的情況下,不是直接消弭,而是成為一個獨立體,而最讓她驚奇的是,她居然也可以做到以夢為連線線來到綴葉叢螟的前世。
而很明顯眼前這個剛出生的小孩就是那個要吃她的綴葉叢螟前生。
執念,綴葉叢螟的執念是什麼?
李南池神識臉『色』冷漠,她看著護士開啟門將小孩送了出去,她就跟了過去,剛推開門,景『色』大變,農家小院秋高氣爽,大門外的那棵十幾年的梧桐樹沒過牆頭,樹葉微黃,已經開始落葉。
李南池神識站在梧桐樹邊,看著大門開啟的院子,一個起五歲的小男孩穿著舊褂子剃了個寸頭,蹲在堂屋腳的地上玩蟲子,最後玩兒不高興了抬腳一腳將蟲子踩扁走了。
在院中壓井邊洗衣服的『奶』『奶』半長的頭髮花白,此刻全部攏到腦後紮了起來,她也就抬眼看了一下,滿臉皺紋的臉上盈著笑意,誇獎道:“吆,就我大孫子最厲害了,過來讓『奶』『奶』看看鞋髒了沒有,髒了的話,『奶』『奶』給你刷刷鞋底。”
小男孩走到『奶』『奶』身邊一蹲,噘著嘴撒嬌而命令地說:“『奶』『奶』這個蟲子不好玩,你再給我抓一隻吧,我要那個會飛。”
李南池神識走過去蹲在蟲子屍體的邊上,搖頭喟嘆,心底出現一句話:又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
這時候小男孩的『奶』『奶』沒有制止,反而哈哈大笑:“好好好,小圍,你等『奶』『奶』洗完衣服就給你抓去。”
小圍一聽,立刻不願意了,他搖晃著『奶』『奶』的手臂,使勁鬧:“不行,不行,『奶』『奶』,你現在就給我抓去,現在就給我抓去,抓去嗎,抓去……”
“好好好。”小圍『奶』『奶』嘴上應著,手下的洗衣服的動作越來越快,想要趕緊把衣服洗完了,幫自己的孫子去抓。
但是她的大孫子可沒有這個耐『性』等下去,直接站起來一抬腳就踩進了水盆裡,猶如一個小霸王恰著腰威脅:“你不給我抓,我就不讓你洗衣服。”
小圍的『奶』『奶』看著被弄髒的水,和小孩溼透的鞋,這時候也開始發火了,趕緊把小孩從水盆裡提溜出來,打了兩巴掌屁股。
被打了的小圍立刻張著嘴嚎啕大哭。
被小圍的聲音弄得腦門痛的『奶』『奶』,她推搡著小孩,一臉的不耐煩地兇道:“好好好,我給你抓去,真是欠了你們娘倆的,你娘也不管你,就知道在外面瞎跑,也掙不了幾個錢,你看看你現在都什麼樣子了。”
小圍現在已經開始漸漸開始知人事了,聽到自己的『奶』『奶』說自己的媽媽,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能感覺到肯定不是好話,聲音越嚎越大,壓住他『奶』『奶』的聲音,恨得他『奶』『奶』又將他打了一頓。
小圍更是扯著嗓門大聲的嚎叫哭鬧不依,並躺倒在地上打滾撒潑。
他『奶』『奶』氣的踢了他兩腳,在小圍的哭鬧聲中,氣的罵道:“乾脆我把你弄死,我自己再去死算了,你爹是我的責任,我把他養大就完成任務了,你就是你孃的責任,她把你往家一扔,不管不問,逃避責任。”
罵完的『奶』『奶』自己心口也有氣憋著,走到堂屋的屋簷下坐著,開始拍著胸口大哭不止。
一時間整個院子都是『奶』孫倆的哭聲,吵得聽到後的鄰居都來問候兩聲,小圍『奶』『奶』同鄰居將小圍和小圍的媽媽抱怨了一通後,終於將委屈發洩了出來,止住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