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悅蒓還沒有笑完,李南池又接著說道:“不用客氣,只要跟我媽說一聲你有了,她當大伯母的自然不會虧待你。”
悅蒓的笑容戛然而止,瞪了李南池一眼,抱著手臂側著坐,從鼻子裡輕嗤了一聲。
左丘郢則捏了捏李南池的手心,給她一個和熙的笑容,太軟了的話,在他家可是吃不開的。
李南池回以微笑,見好就收,也沒有再繼續打趣悅蒓。
李謙薄在一邊靜靜地坐著,託著腮看著這邊鬥嘴,他不是『插』不進話去,而是他不想,看著他們那嬉鬧的一幕,有東西在他的心裡發酵,現在南池也找回來了,他是不是也該成家了?
李謙博心想:看來要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
這時候穿著圍裙的吳嬸又端了一碗湯來,李南池“呀”了一聲,害怕地朝左丘郢身後縮了縮,要不是她抓緊了左丘郢的手,心裡一個勁的勸自己,才終於制止了自己逃跑的衝動。
吳嬸將湯碗放在茶几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才道:“南池,餓了吧,先喝碗墊墊。”
“吳嬸,我才喝過。”李南池弱弱家求饒地看著吳嬸。
吳嬸全當沒看見李南池的求饒,全程笑呵呵,猶如一面女版的彌勒佛:“哎呀,你媽那碗是鹹的,我這碗是甜的,不相沖的,正好用來改改味,而且你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
李南池抿著唇她不想讓吳嬸在這裡住的不舒服,或者感覺與林潔嫻在身份上有落差,李南池只能為難自己的胃一下了,她借過碗,皺著眉頭,一口氣給幹了,並將碗底翻給吳嬸看,乖巧地說:“吳嬸,我喝完了。”
這邊吳嬸的話還沒誇出口,突然李南池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跑向一樓的廁所。
左丘郢趕緊跟了上去,臉『色』深沉,看來他有必要和自己的媽還有吳嬸好好談談了。
出來後的李南池為防止再被灌一肚子的湯,拉上左丘郢就要出門了,李謙博本來也要同他們一起去的,但是最後被悅蓴攆去換衣服,然後抓去當勞力了。
當然出門前又被林潔嫻千叮嚀萬囑咐早點回來吃飯,等兩人都非常清楚的答應了,才被放過。
出門後,左丘郢帶著李南池直接去了桃林和梨林。
看著那兩片涇渭分明的果林,李南池開心地笑了,有種非常明顯的親切感,她直接就朝那中間的草房子裡走去,推開門後,裡面的東西還是和在她空間裡是一樣的。
雖然簡陋,但是卻讓她熟悉和安心,她走到吊床上小心地躺下,看著窗外那清澈的藍天白雲,連身上的陰霾都消散了不少,閉上眼睛的李南池被太陽曬得太舒服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左丘郢發現後,從角落裡翻出一件自己的外套給李南池蓋在身上。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都是住在這裡的,為了保持房間裡的原樣,他只是在草屋的角落裡佔了很小一塊地方,放了一點自己的日用品。
這裡的天氣已經恢復正常,按照四季來算,現在屬於秋老虎的季節,白天燥熱,晚上卻開始有些涼了。
桃已收,梨正值。
現在的左丘基地和外面的時間是相同的,但是天氣彷彿是兩個世界,這裡豔陽明媚,空氣清新,外面卻是灰濛濛的,總帶著一股屍味。
以曾經的戰場為分界線,兩片天空互相嵌合,而有涇渭分明,互不汙染。
左丘基地天空上的太陽雖然小,但是外面的那個大太陽的光芒去無法將其覆蓋,甚至連絲光芒都汙染不進來。
現在的左丘基地就彷彿是一個自成的一片天地,脫離了塵世間的硝煙,怎會不惹人眼紅,讓人覬覦。
睡夢中的李南池神識不受控制地跑了出來,她站在高處看著下面的一片生機,不得不說心中十分歡喜。
突然睡夢中的李南池皺了皺眉,因為這時候的神識看著下面的兩片果林,有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因為她在睡夢中所以並不能清晰地感受神識的變化,而神識沒有主體的控制懵懂不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神識往遠去遙望而去,甚至看到了左丘萸的那片良田,良田的邊上有一個人工挖的大水池,裡面蓄滿了水,在旁邊蓋著套平房,有一個巴掌大的九『色』鹿不停地在房間裡跑出進去,神識想要去那邊看一看,也就朝那邊移動……
但是突然睡著的李南池頭往前一挪,直接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