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毫不避諱地點頭:“你說的沒有錯。”
李南池不由嘆了了一句人心不古,但又好奇地問道:“那你後面又為何選擇殺了陳亮呢?”
“你不感覺這樣很好玩嗎,末世了,殺人不用抵命,誰的異能強大,誰就說了算,而我想要尋點刺激,總歸要見血的,不管是你的血,還是他人的血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美麗的顏色。”陳亮那中厚的嘴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這時候的陳亮讓李南池想起了那個因為得不到而心理扭曲變態的陳亮。
最後陳亮惋惜地嘆道:“但最後我還是棋差一招,忽略了你有空間的事情,而讓你逃過一劫,還引來那麼個東西,來殺我。”
李南池眯了眯眼,看向穿著一身睡衣的陳亮:“我說你怎麼突然就傻了,原來你一直都在裝。”
陳亮那雙大眼看著李南池,搖頭否認:“當時我傻不是裝的,是真的,但是是被我自己給把自己的神識困在了這夢裡。”
李南池漂亮的眉頭一挑,冷笑道:“你還真是個狠人,對自己都可以這麼狠,你就不怕你你永遠都醒不過來?你就不怕你傻的時候被我們給解決了。”
陳亮雙手一攤:“不可否認,我是怕的,但是我更知道你們這群人的德行,你們不會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動手,呵呵,更不會像我這麼變態,視人命如草芥。”
李南池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不可否認,在變態這行當上我們是不如你,但是現在知道你的真面目也不晚。”說著冷酷的李南池手握五爪權杖就擺開了架勢。
陳亮卻動都沒動,淡定地站著,臉上的表情詭異莫測:“當年夢蝶袖的母親給她送了一個寶貝,可以淨化詛咒,讓被詛咒的黑淵國人可以生下健康的孩子,但是夢蝶袖她留了一手。”
“她將那東西鑄進香壇,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東西的真面目,以為那東西就是個香壇,直到後來她的後人自作聰明地製作出另一個香壇來混淆視聽,我們武脈的人才產生懷疑,而且那東西又是所有黑淵國人趨之若鶩的東西,這眼看著到了兩百年,那東西握在自己的手裡才能安心呀。”
陳亮又道:“當年紫茼身死的時候,她將東西放在了她那個活不成的小女兒身上,後來她的小女兒被紫茼近身的一對夫妻僕人給帶走了,再後來我們追到那夫妻的時候,他們的身邊只有陳離若,而他們那剛出生的小女兒同紫茼受傷的女兒一同消失不見,兩個孩子,你說你會是哪一個呢?”
李南池冷哼一聲,諷刺道:“你在這裡躲太久,訊息不是很靈通,其實紅臻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我現在能在這裡你說我是誰?”
陳亮面色扭曲:“哦,這麼說你是紫茼的女兒了,怪不得你可以在那個雷系喪屍的手下活下來,你應該是躲到他的前世去了吧。”
李南池笑道:“你知道的挺多的,你是有前世的記憶呢,還是這些都是紅臻告訴你的?”
陳亮期待地看著李南池,問:“你想要知道嗎,不如你把我帶出去,我便告訴你,如何?”
李南池眯著眼:“你既然弄把自己弄傻,你肯定還有後手可以讓自己醒過來,何苦能用到我,再說了你是怎樣知道的是你的事情,關我鳥事,我才不想要知道你的事情呢。”
陳亮搖頭,不贊同地道:“人活一世,就在於謀劃嗎,不是你害我,就是我害你,其實說來說去也就是活著最重要,知道的越多,便可以早一步計劃,活下來的機會更大。”
李南池撇了撇嘴:“好奇害死貓,想要讓我把你帶出去,門都沒有,你就在這裡待著吧。”
陳亮一聽,眉心皺成川字,不甘心地說:“其實我對於能不能醒過來這件事也不是很有把握的。”
李南池嗤笑道:“呵,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陳亮那剛毅的臉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抿唇道:“本來是怕的,但是現在你來了,我反而不怕了。”
李南池後退了兩步,她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嘴上不示弱地又道:“怎麼,你認為我會把你帶出去嗎?你做夢,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出去害人的。”
陳亮一聽,臉色猛地沉下來,突然發瘋地朝李南池撲來,叫囂道:“既然你不幫忙,那你也永遠別想出去……”
“我倒是想要知道我要是不進你的夢,你用什麼辦法出去?”李南池側身躲開的同時,手上的五爪權杖朝陳亮揮過去。
剛近前的陳亮詭異的一笑突然消失不見,同時周圍的霧更濃了,李南池拿著五爪權杖將自己的身邊都揮了一遍,將白霧打的滔滔翻滾,但是什麼都沒有打到。
李南池知道有些意志堅定的人可以控制自己夢境的一切,甚至在自己的夢境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稱王稱霸,更何況陳亮這種心中有那麼強烈執念的人。
想通後,李南池乾脆也不動了,立在白霧中間,任由白霧在她周身纏繞懸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