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谷回去後不再喝酒了,每天除了練功就是打理四角亭院的花,等待著武蒞雲歸來。
時間過得飛快,三個月一眨眼就過去了,武蒞雲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兩人高高興興地辦了酒席結了親。
而武谷躲在暗處看了一眼那穿著紅衣敬酒的夫『婦』一眼,武蒞雲臉上洋溢的幸福刺痛了他的眼,牆角的陰暗擋住了那張摻雜著各『色』情緒的臉,似痴『迷』,似不甘,似委屈,似憤恨……
武谷的整張臉都扭曲了,就算所有都被陰暗遮掩,但那渾身的冷厲,讓其他的人也不敢靠近。
正在敬酒的武蒞雲是有所覺的朝院子的角落裡看了一眼。
“怎麼了?”新郎關心底問道,他順著武蒞雲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裡。
武蒞雲笑著將手搭在新郎的手上,拉回他的目光:“以後再告訴你,我們繼續敬酒吧。”
英俊欣長的新郎又回頭看了眼那已經沒了蹤影的角落,長眼微眯,難道那個人就是武蒞雲曾經口中的人?
新郎摟著武蒞雲走到下一桌,笑容滿臉。
……
武谷回去後,滿腦子都是武蒞雲真心的笑顏和看著新郎時那眼中毫不掩飾的愛意,那一幕幕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中,刺痛了他的心,揮之不去。
武谷翻來覆去都睡不安穩。
兩日後,武蒞雲找了個時間來到四角亭見武谷,她來到的時候武谷正彎著腰在盛開的花間除草,因此武蒞雲並沒有看到背對著她的武谷,那下陷的眼窩和眼窩周邊的黑『色』。
武蒞雲滿臉『色』糾結地走到四角亭坐下,慢慢地等待。
武谷卻是連頭都沒有回。
直到日上正午的時候,太陽毒辣的連花朵都焉了吧唧的。
武谷還垂著頭在花間忙碌,這個花園裡種了一百多種花,所以不管什麼季節總有會開的花朵,這是他從小就為他的雲兒準備的。
他還清晰地記得曾經不管誰有機會離開黑淵國,他都會讓其幫忙尋覓一種花種帶回來。
最終武谷不捨那人再等下去,收了鋤頭,走向四角亭,拿起石桌上的茶壺對著嘴喝了一氣。
武蒞雲看著,眼中有一抹心虛,抿了抿唇,猶疑地道:“武谷,我們以前的承諾不算數了,好嗎?”
武谷的手一頓,點了點頭,將茶壺放下,垂著目同意道:“嗯,第一條我們不算數了,我會安靜地呆在這裡,不妨礙你們,等三年後的你回來。”
武蒞雲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不讓武谷等待的話,心裡想著等到了時間再與他說吧。
武蒞雲扯了個乾巴巴的笑容,看著那滿院的花說道:“我這到了外面才發現天下是那麼的大,不用僅僅拘泥於這小小的黑淵國,玉生才學廣博,與我說了很多的地方,是曾經的我連想都想不出來的景『色』,玉生還上通古文,下知地理,我們在這裡三個月裡去過很多的地方,玉生……”
“武主,”武谷捂著胸口打斷武蒞雲,深吸了一口氣,平復那裡的心痛,嘴唇發白地不由揚聲對武蒞雲道:“武主,您這出來的時間也長了,也許那人正在找你,他始終是初來乍到,對我黑淵國的很多規矩都不瞭解,你還是回去看著他吧。”
聽到此話,武蒞雲臉上立馬顯出一絲焦急,她今天的確出來的時間有點長了,朝武谷面前地擠出一個笑容:“武谷還是你心思細密,我還是年紀太小,把這都忘了,那我走了……”
走到亭子邊上的武蒞雲回頭看著武谷,眼中有些愧疚,但是心不在了就是不在了。
直到武蒞雲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拱門處的時候,武谷才抬頭看去,卻只看到了武蒞雲已經盤起的黑髮,悸動的胸口再次傳來疼痛的感覺。
甘之如飴的武谷卻更是睜大眼睛去看,瘋癲地對這種疼痛彷彿已經上癮。
日子還得過呀,尤其是那心中懷有希望的人,武谷用嫉妒將自己活出了另外一個人樣,種花種草當個閒散管事,晚上失眠聽牆根,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倒還是越過越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