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劉任還是隱隱約約看到了李南池臉上那抹青色胎記,雙手背在身後的他猶豫了一下後,抬腳走進了潮溼的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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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劉任的派頭和他身後跟著鞍前馬後,伏低做小的吳老頭,大家也大概能猜出劉任的身份,當即都垂首拘謹地站在一旁,恭敬中帶著幾分害怕。
劉任直接擋在李南池的身前,上下將其審視了一遍,問道:“你叫什麼?”
李南池微垂的眼眸平靜如水,緊緊地握著手上的兩個盛滿水的木桶,淡定地回道:“李元元。”
劉任抿唇笑道:“你可一點都不圓。”
李南池想了想,這是專門來找茬的呀。
李南池將桶放在腳邊,雙手垂著解釋道:“是銀元的元。”
劉任並沒有阻止李南池的動作,而是邊打量著人邊道:“那東西現在可不值錢了,值錢的是晶核。”說完的劉任,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李南池的反應。
李南池沉靜的眼中閃過一抹波瀾,心想她是要當軟柿子人人捏呢,還是反擊呢,但是這傢伙是老闆……
李南池沉靜地彷彿敘述一個事實一般說道:“在我認為,不管什麼時候命都是最值錢和最重要的,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叫什麼又有何妨。”
李南池只所以不選擇溜鬚拍馬,順從稱是,是因為軟柿子一捏就淌更容易被蹂躪死的快,她還不如讓劉任繼續懷疑她,卻不敢動她,從而贏得更多的時間。
劉任聽到反駁後,笑的深沉莫測,將手背在身後道:“你倒是看得很開嗎,聽說你今天遲到了,既然什麼都不重要,命最重要,我就把你這個月的工資全扣了如何。”
“自然是不行的。”李南池抬起頭,那雙青色胎記都掩蓋不住的眸子晶晶亮,“我是要活著,就必須吃東西,但是你要是剋扣我的工資,我就有可能餓死,你這就等於間接要了我的命,我當然不能同意了。”
劉任一愣,這一雙眼睛倒是很漂亮,死死地盯著道:“你的理倒是多,但是我是老闆,這裡我說了算,如果我硬是要扣呢,你要知道,有時候人付出不一定會有回報。”
李南池蹙眉,居然是個等級不低的精神異能者。
李南池咬著內唇看劉任,手在身前交握,聲音非常地不高興,據理力爭地說道:“你如此的不講理,只是針對我呢,還是針對所有人,如果只是針對我,我無話可說,如果是針對所有人,那你就是不想開這個廠了,人都餓死了,鹽廠的活你自己幹。”
“怎麼說話的呢。”吳老頭狠狠地剜了李南池一眼。
劉任斜了吳老頭一眼,讓其順利閉嘴,這個女人真有意思,身為普通人居然不怕他,更何況他還是她的老闆,而後看向李南池指著地上的兩桶海水說道:“你把這兩桶的水倒進去滷,今天的事情,我便不計較了。”
李南池懷疑地看了眼劉任,彎下身去用力提起水,朝前面走去,只是她還沒有走兩步,一隻腳伸過來板倒了本來就很吃力的她。
“嘩啦”一聲,所有的水都灑在趴在地上的李南池的身上,她瞬間就變成了一隻落湯雞。
李南池從地上爬起來,吐出嘴裡的鹹水,陰鬱而憤怒地瞪向劉任,那一頭的黑髮貼服在臉上,顯得特別地狼狽。
劉任眼睛眯了眯,如果眼前的女人受了傷的話,經過鹽水的浸泡,她肯定不可能這麼淡定的,難道真的是他懷疑錯了,於是說道:“你既然沒有完成我指定的事,這工資就必須得扣得,不過也不用扣一整個月,就扣今天一天的吧。”
劉任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雙眼冒火李南池,毫無任何心理壓力地繼續說道:“你的衣服全都溼了,我今天就放你一天的假,這樣我們老闆和工人也算是互不虧欠了吧。”
“還是劉老闆你人最好。”吳老頭弓著腰舉著拇指奉承,然後瞪了一眼木訥的李南池一眼,訓斥道:“還不趕緊謝謝老闆。”
李南池抿了抿唇後,不鹹不淡地開口:“謝謝老闆。”
劉任自然聽出了眼前人話中的不情願,但是他今天的目的達到了就行,也就不再計較,晃晃悠悠地走了。
其實對於他們來說,錯殺一個普通人並不算什麼,但是紅臻的命令已經下來,就是要查到人的時候,要查清楚那人所有的勢利範圍和目的,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現在不宜動手。
要等著紅臻的連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