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拂盈走後,北固向風路青伸出手“風師弟,此次比試我受益良多,以後若有機會我們再切磋。”
他這話說的真心實意,以往雖然聽師父說得多,但始終不能理解其中深意,唯有在實戰之中才能體會到。
說完見風路青有些遲疑的伸出手,結果兩人的手還沒來得及握住,一群北門的弟子就已經一擁而上圍在北固的身邊祝賀他。
風路青被擠開一些,身邊也有兩三個師弟師妹對他說著可惜和恭喜,他只是捏緊了伸到一半的手背在背後,帶著溫和的笑容一一道謝。
當夜,風路青見到了快五年沒見的江餘,她聽說風路青會入碧華峰,所以特地來找他。
“我就說我們一定能在碧華峰重聚,路青,碧華峰可漂亮了,等你明日來了,我就帶你去看我們那兒的桃花林。”江餘一進屋就顯得十分高興,率先說道。這些年雖說她因為經常下山與風路青見得少了,卻仍舊真心把他當作弟弟看待。
風路青微笑著點頭,表現得卻沒以前那般熱切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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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餘見他不接話,也停下來,仔細看他。畢竟那麼長的時間不見,兩人之間難免有些生疏,如今風路青雖然外表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子,但為人處世早已與當日不同,看來是很難再把他當做當初救下的少年看待了。
默默嘆了一口氣,不過不論怎麼變,兩人當初的情誼是真的,江餘本就重情,見他興致不高的模樣,心想大概是因為輸了比試的緣故,於是安慰道“咱們碧華峰也不比嶙峋峰差,你今日的表現拂盈師尊可都是看到了,不然也不會破例要你入碧華峰的。”
說完見風路青還是笑笑不說話,也不知聽進去了多少,又沒話找話地說了兩句後就走了。
風路青站在窗邊,看著外面一群師弟師妹們正圍在一起,說是要給北固送別,於是難得的湊在一起飲酒聊天,熱熱鬧鬧的,他這裡卻靜悄悄的。
入碧華峰不比嶙峋峰差?
風路青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笑這話,還是笑自己。他自認為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甚至還根據碧霞君留給他的竹簡,偷偷煉製了能在短時間內提高自己靈力的丹藥。可即使這樣,他還是輸了,若他不是先天不足,若他能在劍術上與北固相當,今日一定不是這樣的結局。
不甘心。
風路青死死地捏著窗沿。
“咦,風師兄你怎麼不過去,今日可是大家為你和北固師兄送別的。”旁邊的北糖看到風路青站在窗邊,立刻跑過來嚷著要他過去。
風路青點點頭,帶著笑容走到眾人中間。
第二日,北糖在北固的房間裡發現了可以短時間提升靈力的丹藥。雖說無形山並沒有明言禁止這類丹藥,但這種丹藥吃過之後通常會在短時間內靈力衰竭,雖然可以慢慢恢復,但對身體難免會有損害,因此若非情況危急之時,大家都預設是不能吃的,尤其是比試的時候,吃了這種丹藥就等同於作弊,於是北門立刻就將這件事報到嶙峋峰那裡。
拂盈知道之後只是吩咐大弟子以生前來查實。經過以生的探查,北固果然有靈力衰竭之勢。
這下,事情有些大了。北門原本一下子出了兩名內門弟子,原本就有人眼紅,北固的事一出,另外三門都有不少的人過來看笑話。
“師父,弟子沒有吃過!”北固跪在眾人面前,一直矢口否認,可是他的靈力是騙不了人的。
桑中低頭看著眼前的弟子,這種事在無形山不是沒有發生過,修習之道原就辛苦,自然有人企圖走捷徑,但是他一向注重弟子德行,這種事也從未在北門裡發生過,現在這樣,不止是他臉上無光,只怕很長一段時間裡北門都會淪為笑柄。
當然,他最痛心的還是北固,這個弟子一直勤奮刻苦,甚至有點過於老實,他從沒想過北固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難怪他北門能出兩個內門弟子,原來背地裡竟然做這種事。”
“就是就是,我看那個風什麼的很可能也吃了,他自己就是個煉丹的,指不定這藥就是他倆自己偷偷煉的!”
旁邊此起彼伏的質疑聲,桑中的臉色就更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