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也覺得不簡單,”卿聿看了看鹿幽悠,他們在記憶中看到的事鹿幽悠已經都告訴他了,“那日他能看破我的隱身咒,只怕……子陵,我記得你曾提起過韓陽廷之前一直由雲川國師教養。”
沐子陵點頭。
當年戰亂,韓陽廷的娘懷著他時與韓竟成失散,在墓穴中生下韓陽廷後就死了,韓竟成三日之後才找到他們,那時候韓陽廷竟然沒有死,他靠著喝他孃的血活了下來。
當時雲川國師說他是介於生與死之間的人,後來就一直都由國師撫養,傳聞韓陽廷從小就可以看到一些普通人無法看到的東西,不過另一方面他自幼體弱,卻是無法修習正道術法的。
這件事雲川國上下皆知,沐子陵也曾聽說過,當年聽到這件事後也曾當做異聞跟卿聿提起過。
“韓陽廷應該早就看出華琚是傷魂鳥,抓她恐怕與報復你無關。”
卿聿說出的正是沐子陵最不想聽到的,如果不是為了報仇,那隻能證明他還要利用華琚做別的事,並且這件事值得他用攻破邊城和解藥來換取。
“我曾在古籍上看過,像韓陽廷這樣的人註定無法長壽,他已壽數將盡,我想他一開始大概是想要在臨死前向你和沐將軍報復,可是那日他見到了公主,傷魂鳥那種非生非死之力正好可以為他延壽,所以才會這麼做。”
華琚跟著韓陽廷的人騎馬來到雲川大營前,勒住韁繩。
有士兵進去稟告,不一會兒韓陽廷就走了出來。
“我已經來了,讓雲川軍立刻撤兵,還有,把解藥交出來!”華琚坐在馬背上,不肯再上前一步,這樣的距離如果韓陽廷出爾反爾她也有自信能做到全身而退。
倒是比那假郡主有腦子。
韓陽廷揮手,立刻有人傳令拔營。直到飛鳥確定雲川軍已經撤離,又派人把解藥送到城裡時,華琚才上了韓陽廷的馬車。
韓陽廷身披狐裘,臉色呈現出病態的蒼白,咳嗽了幾聲,與華琚比起來他反而更像是個死人。
壓下一口熱茶,抬眼正好看到華琚眼中的怒氣“公主用不著這樣瞪我,別忘了,我可是整座城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你,邊關百姓根本不會受那麼多的罪,你已經害死了那麼多人,現在卻還要我感激你,做夢!”
“美人果然連動怒都是美的,不如你不要做沐子陵的女人,從今以後就跟著我,我最欣賞美人兒,”韓陽廷冰冷的手如同一條毒蛇纏住華琚的脖子,說話時噴出的涼氣拂過她耳邊的發,“像你這樣的美人兒就是應該被豢養在籠中的。”
兩人此刻靠得極近,分明是曖昧至極的姿態,眼中卻都不含絲毫情意。
“可我不願做籠中鳥,只願做翱翔於天空的蒼鷹!”華琚反駁道,原本想要推開他,卻感覺韓陽廷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漸漸收緊,力道加強,她立刻就察覺出不對勁,自己身體裡的力量就像被吸走了一樣正在一點點地減少,立刻一腳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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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公主倒真有些與眾不同,”韓陽廷鬆開掐她的手去擋住她的腿,一雙鷹眼帶著勾人的笑,卻彷彿浸著巨毒,“你一心幫著沐子陵又如何,他心裡照樣只有那個背叛他的郡主,不過如果公主願意嫁給我……”
“你別想利用我再傷害子陵,你休想!”此時華琚心裡萬分驚訝,她是傷魂鳥,這具身體其實已經死了,是靠著她的力量才能看起來如常人那般,所以就算身體遭受什麼致命傷她也不會受到影響,可是現在韓陽廷只是掐住她的脖子,她的力量就已經明顯減少了一些,這一點讓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華琚之所以願意來這裡,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她是傷魂鳥,認為韓陽廷這些普通人傷不了她,反而有機會,她也許夠直接殺了他。
現在看來果然是她把這個人想得太簡單了。
“果然,”那邊韓陽廷放開華琚的腿,原本蒼白的臉上立刻有了血色,好像在一瞬間就恢復如常人,手指撫摸華琚的臉時,也帶了一點溫度,“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這些年我一直在找能夠讓我續命的辦法,恰好你的力量就能做到,公主殿下,你說我們算不算是天作之合。”
華琚試圖推開韓陽廷的手,但是一旦觸碰到韓陽廷,她的力量就會源源不斷地湧向他那裡,越是反抗反而越是無力。
韓陽廷見她這樣,更加得寸進尺,把華琚的腦袋按向自己,對著她的唇親了上去。
在嘴唇碰到的前一刻,脖子上已經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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