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撩完就跑,不想負責了?”卿聿看似玩笑的語氣,但手卻強硬地捏住鹿幽悠的臉。
負責?負個毛線!老子連吻都沒跟你接過,要負哪門子的責!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欺負她,這麼一想就更委屈了。
眼淚順著眼角落到卿聿的手背上,卿聿一怔,放開手又給她揉了揉“可是疼了?”
他是控制了力道的,原本有心想要叫她疼卻又捨不得,知道不會痛,再見到她的眼淚那點火氣也滅得差不多了,在心裡嘆了口氣,還是先把誤會解開再說。
“沒有……”
“我跟你去!”還不等卿聿說完,鹿幽悠就直勾勾地盯著,惡狠狠地說道,“我跟你回家,你要相親我就去破壞,你要成親我就去搶人!反正你別想可以安安穩穩的和別人在一起!”
鹿幽悠現在滿腦子被卿聿要成親的想法霸佔了,別的什麼全都拋在腦後。既然和他在一起了,那這個人就是自己的,怎麼可能再讓卿聿去認識別的女子,這可是得宣示主權的時候!
卿聿忽然就笑了出來,把炸毛的人緊緊抱住“好。”
等鹿幽悠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時,已經是踏上去卿聿家路上的第二天了。她起先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只是當時聽到訊息太震驚,顧不得別的,這兩天仔細想了想臨走時白燁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大概是被這兩個人給騙了。
卿聿家裡人都能放任兒子在外面跑,只用每年過年回去一次,怎麼可能做出逼他與別的女子在一起的事情?就算真的拉他去相親,成不成親的決定權也一定在卿聿自己手上。
看了看在一旁悠然看書品茶的卿聿,丰神俊朗,獨他一人像是隔絕了俗世的喧囂,又是這副超然世外的模樣,怎麼做出的事就蔫壞蔫壞的呢?
“渴了嗎?”卿聿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替白燁背了鍋,不過就算知道,他也是同犯,沒得狡辯。只是見鹿幽悠看向他,開口問到,然後把她拉到身邊靠著自己坐下,又將手中的茶杯遞到她的嘴邊“喝點茶?”
整個動作十分自然。
碎墨坐在一邊,冷冰冰地盯著鹿幽悠,面色不善。
不過鹿幽悠沒注意到,此刻她的全副心思都在那個茶杯上,這茶哪怕此時不渴也得喝啊!表面故作鎮定地就著卿聿的手喝了一口,腦子裡早就炸開了,這個杯子卿聿喝過,一會兒估計還要喝,四捨五入就是和卿聿間接吻了啊!
好吧,騙她的事先記下,以後再找他算賬。
“為什麼要換個馬車?”鹿幽悠看著車頂,卿聿原來那輛馬車不大,也十分簡陋,不過這小半年都是用的那一輛,卻不知道為什麼臨走前換了白燁帶來的八騎的大馬車,也不用碎墨駕車,另送了兩個小廝給他。
這馬車外面看著除了大一點倒也沒什麼區別,哪知裡面一應用具都準備的十分齊全,紅木軟榻、几案、青花瓷的茶具甚至還有四個小櫃子裡面放了書。
裡面的金色碳爐燒得正旺,隔絕了外面的冰天雪地。
“京城的天太寒,路途遙遠,換這個你也坐的舒服些。”
京城?鹿幽悠一下直起身,她就覺得忘了什麼,從卿聿說要帶她“見家長”之後,她壓根兒就沒問過要去哪裡。
“你家在京城?”天子腳下,富庶之地,再加上卿聿身上這氣質,“等等,你爹不會是朝廷裡的官吧?”
“不是,”卿聿搖頭,鹿幽悠鬆了一口氣,結果就聽接下來的一句,“他年前辭了官,如今正賦閒在家。”
辭了官?那應該還好?
“不過我哥目前任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鹿幽悠聽過這個官職,不過對這些真的沒有什麼概念。可是不論如何聽起來都不是個小官,“我,可以反悔嗎?我覺得把魏十和小土扔家裡不太安全。”
碎墨冷哼一聲“一鬼一妖莫非不比你安全。”
卿聿搖頭。
第十卷人皮
京城。
連日來的幾場大雪讓整個京城變得銀裝素裹,只是再大的風雪都抵擋不住百姓過年的熱情,大街上人聲鼎沸,正是熱鬧的時候。
鹿幽悠推開車窗好奇地往外看,很多新鮮玩意兒和吃食,來來往往的人衣著打扮看起來也比滄州城更加富貴。
馬車停在一條大街的高門大院前,門口兩座石獅子上的雪掃得乾乾淨淨,門口左右分別掛著大紅燈籠,上面各寫了個“卿”字。正中間一個大大的匾額,刻著“卿府”兩個大字。
早有五個小廝候在門口翹首以盼,見他們來了紛紛迎上來,其中一人趴跪在馬車邊,似是讓人踩著他下來,不過卿聿沒踩,自己大步跳下,順帶著把鹿幽悠也一起拉下來。
小廝們一起上前行禮“二公子。”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來這個世界後鹿幽悠也算見過不少人和事,可是這排場她還是有些驚訝。
卿聿“嗯”了一聲後,就拉著鹿幽悠一起往裡走,碎墨沉默地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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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前院,又有幾個丫鬟打扮的女孩子走過來行禮,帶著他們走到一路往裡走去,只見亭臺樓閣玲瓏別緻,水榭清幽,旁邊有假山環繞,漸漸向遠處延伸,一眼望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