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在追卿聿,其實她也有些茫然,自己這樣到底算不算追呢?卿聿會不會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想要靠靠他的肩都要用事情來換,再看他對姜箬的態度,說給靠就給靠。這人以前還說沒有喜歡的人呢,這不叫喜歡?
雙手浸在湖水裡,然後捧起一些拍了拍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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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重要的是辨別姜箬的真假,別的事還是留到以後再說吧。
“為何要嘆氣?”
身後傳來卿聿的聲音,聽得鹿幽悠的心微微一動,幾乎就要笑起來,結果轉念一想到姜箬,又壓下嘴角。
卿聿見她蹲在地上也不回頭,走到她的身旁,湖水澄澈如鏡,將兩人的影子都倒映在上面,如今已是深秋,一片枯葉落在湖面,一層一層的波浪靜靜地泛開。
鹿幽悠看著湖上卿聿的倒影,心裡也跟著漾開。
明明是希望卿聿能跟過來的,可他真的來了,她卻忽然就不想開口了。
你就作死吧!
鹿幽悠在心裡默默地罵自己。
“手。”
嗯?
鹿幽悠拿餘光瞟他,見卿聿攤開一隻手。這才轉頭看向他,卻不明所以。
卿聿見她遲遲沒動作,乾脆主動抬起她的左手,在她臉紅的時候解開了她腕上的手繩。
“那夜叉必不會就這麼死心。”卿聿一邊說著,一邊將綁著鎖靈玉的手繩取下來,然後又拿出另外的綠繩,這綠繩共有兩根細細的綠線相互纏繞合為一條繩,將其中一根線穿過鎖靈玉拴上,重新給她戴好。
鹿幽悠聽得茫然,夜叉不死心就不死心,為什麼要給她換一條手繩?這兩者有啥關係嗎?
不過新的手繩又細又軟,戴在她的手上之後居然自己就縮小到適合手腕的長度。
見鹿幽悠低頭好奇地打量那手繩,只留了個頭頂給他,毛絨絨的總覺得像個小動物,卿聿忽然就想伸手摸一摸。
碎墨剛才已經把昨夜的事情告訴他了,原本以為夜叉與碎墨有恩怨,去而復返也是衝著碎墨而去的,哪知道夜叉想殺的竟然是鹿幽悠。
在那一刻,卿聿什麼都沒說,只是起身朝著湖邊走來。
如果不是沅離及時趕來,只怕夜叉也不會放過鹿幽悠,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又陷入了危險。
第幾次了?
遠遠的見她蹲在地上聳搭著腦袋的模樣,瞧著瞧著忽然又生出些許憐惜。
卿聿的思緒有些亂,鹿幽悠卻不知道這些,雖然不明白他這麼做是為什麼,但收到他送的東西還是很開心的,抬頭笑著看他“謝謝。”
他抬到一半的手一頓,又放了回去。
有些尷尬地移開目光“聽碎墨說昨夜沅離與你單獨說了些話,他跟你說了什麼?”
“你來就是問我這個?”
雀躍的心一下落了回去。
他不關心她昨晚差點被夜叉挖了心,卻只關心沅離說了什麼?估計他關心的也不是沅離說了什麼,而是有沒有提到關於姜箬的什麼吧?
撇撇嘴,想想也是,他會關心的也只有姜箬而已。
其實卿聿就算不問,她也會把沅離說的話都告訴他的,可是她現在不想說。
一點也不想。
不想再搭理他,正欲起身,卻發現河面的倒影裡自己的背後多了一個人,鹿幽悠手一抖,下意識地就揪住卿聿的衣裳,卻不敢轉過頭,需知多少炮灰均死於回頭殺。
只得慢慢再看向河面,那人依舊站在鹿幽悠身後,一身紫藤色的衣裳,面容嬌俏,此時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鹿幽悠細看面容,竟是昨夜那個差點被夜叉殺死的少女。
卿聿正打算捏訣,那紫衣少女臉色一變,連忙擺手:“別,別,本姑娘可是斯文人,不會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