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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和卿聿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個詞。只怕說出來連卿聿都會笑,鹿幽悠搖了搖頭拋開這種想法走了過去。
卿聿聽到聲音,略側過頭,就見一把傘打在自己的頭上。鹿幽悠把傘舉過他的頭頂,與他並肩而立。卻不看卿聿,也只看向遠處的青山雲霧。
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卿聿也收回目光,兩人就這麼靜靜站著。
“冷不?”沒過多久鹿幽悠就忍不住了,縮了縮脖子,拉緊領口問。山裡的溫度總歸是低一些的,再加上又下了雨,儼然已經到了深秋。
卿聿沒想到她會這麼問,眼中露出幾許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
“冷你還站在這裡?傘也不打,耍帥好玩嗎?”
卿聿笑了起來,剛才孤寂的感覺蕩然無存,伸手接過傘“你要不要試試?”
鹿幽悠瞥他一眼,還試?她剛才就在想如果自己過去和卿聿站在一起,在外人眼中,會不會覺得他倆還挺般配,會不會覺得有些意境,但事實是站了一會兒就覺得冷了,傘也是被風吹得東倒西歪,果斷放棄了。這種意境果然不適合她,還不如一件披風來的實在。
“你和雨師大人好像很熟?”
卿聿點頭,知道鹿幽悠在好奇他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
鹿幽悠瞪他。
卿聿這才慢悠悠地開口“我以前曾去他的兇犁府裡偷過書。”
“偷書?”鹿幽悠想過各種可能,卻從沒想過這個。能跑到雨師的府邸去偷書,她該說是卿聿太好學呢還是兇犁府的戒備太鬆懈呢?
“對,上次那本記載鹿蜀的書就是打他那兒偷來的。”
好吧,作為雨師,收藏點這種志怪札記也是情理之中,不過“你別想忽悠我,你要只是偷過書,他一早就拿柺杖轟你出去了。”從剛才兩人的相處來看,絕對不止卿聿說的這一點。
“我還沒說完,”卿聿擺出一副“是你太心急”的表情,“我偷書被他發現了,別看他現在笑眯眯的樣子,當時他可讓人追了我整整一條街。當然,最後肯定沒有追到。”
鹿幽悠想了想一群人追著卿聿跑的場景,笑起來,就卿聿這本事,原來還有被人發現到的一天?
“怎麼被發現的?”
“咳,書裡有個地方我當時看不太明白,所以拿著書去問了問他。”
……
做賊做到他這麼囂張,難怪樓崇陽打他。
“他說算你半個師父,所以最後他還是給你講明白了?”
“你變聰明瞭啊!”卿聿感嘆。
鹿幽悠等了半天又沒下文了,這人說話能一次說完嗎?問“然後呢?”
“沒了,”見鹿幽悠一臉不信的表情,卿聿搖頭,“我都說了沒什麼特別的。”
“你們說的那個大典又是什麼?”
“是雨師大人的繼任大典吧?”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二人回頭,只見一個身穿湖水藍衣袍的女子拿著傘走來,旁邊還跟著那個把樓冬凌帶走的青年男子。
女子的容貌並不出眾,小巧的鼻子和嘴,個子也比鹿幽悠矮了一些,但一雙眼睛裡透著靈氣,揚著笑容看著他們。兇犁宮的衣裳穿在男子身上添了幾分書卷氣,卻沒想到她穿起來小巧可愛,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
男子容貌清秀,只默默站在一旁。
見鹿幽悠神色茫然,女子眨巴眨巴眼睛“姑娘原來不知道再過五日就是雨師的繼任大典嗎?”
鹿幽悠搖頭。
“宮主任期將滿,五日後就會有新的人接任雨師之位。宮裡這幾日都忙著準備儀式的事兒呢。”
原來是這樣“那下一任雨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