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我與夏曲的婚約是奉了父母之命,難道就為了她你就枉顧你我二十年的情誼?”樓京墨惡狠狠地說道。
“這麼說你不想娶她?”
樓京墨一頓,似乎被戳中心事一般,實在不願再在這件事上與他糾纏“婚約已成事實,她註定了只會是我樓京墨的妻子,你現在為了她處處和我作對,難道你忘了當初我們約好,不論誰繼任都會好好輔佐對方了嗎?”
“我心悅夏曲,就一定會把她搶回來!”樓冬凌說話有氣無力,卻仍舊倔強。
他身上的衣裳都被浸溼,山風一吹,不由得輕輕一顫。
相處近二十載,樓京墨自然知道他身體如何,畢竟是朝夕相處的玩伴,強壓住心中的火氣“起來,有什麼事我們回兇犁宮再說!”
樓冬凌卻不領情“我早就說過,我的事與你無關!不勞你費心!”這話說得尤為諷刺。
最後一點兒耐心也被耗盡,樓京墨轉身離開“好!我們走!”
樓冬凌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緩緩扯出一抹嘲諷冷笑,終是暈了過去。
第七卷雨師
“還有多遠啊?”鹿幽悠抬頭看著前面的臺階,不遠處的路幾乎被霧氣籠罩,沒有盡頭,山路又溼滑,喘了口氣,只覺得雨天爬山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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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累了,不如回客棧,和碎墨他們等我幾日。”卿聿一手打著傘,相比於鹿幽悠,他步伐沉穩,一點看不出爬山的勞累,反而悠然愜意地走在這山水間。
“當然不行!”鹿幽悠趁機拉住他的衣袖,不是不累嗎?那多她這個負重也無所謂吧?
離開沐家後,卿聿說起曾與一位京中故人有約,所以馬車繞了個道,前往兇犁山赴約。
馬車到了山下的小鎮上,碎墨就找了間客棧住下,看樣子是沒有與卿聿同去的意思,塵小土作為石妖也不方便跟著。
鹿幽悠卻不會放過和卿聿獨處的機會,跟著他上了山。
只是山路崎嶇,又下起了雨,實在有些難行,這條山路平時就不大好走,如今更是溼滑。
卿聿看了看鹿幽悠拉著的衣袖,心裡盤算若她真摔一跤,自己這袖子估計也得遭殃,改為拉住她的手腕往上走去。
鹿幽悠當然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拉手腕當然比拉袖子來得實在,而且還是他主動拉她,也不喊累了,笑嘻嘻地跟在後面。
“兇犁宮到底是什麼地方?”鹿幽悠很好奇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為什麼卿聿只是說了兇犁宮三個字,碎墨就主動提起在山下等他們,一點兒都不想跟上來。
卿聿回頭看了鹿幽悠一眼,倒把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不知道兇犁宮是什麼大事一樣。
“幽悠,有時候我很懷疑你不是這兒的人。”
此話一出,鹿幽悠心臟猛地跳了一下,有些心虛地低了頭“你開,開什麼玩笑!”
卿聿見她低下頭,似乎是不好意思了,繼續往前走“我國一向崇尚天機命理之說,因此聖上親立國師,以測國運,親立雨師,以保風調雨順。這雨師,就是出自兇犁宮。”
“這麼說起來,滄州城裡好像有個兇犁觀?”鹿幽悠聽他這麼說後才想起,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只是她來這裡的時間的確不長,對這些事情瞭解的也不多。
卿聿點頭“但凡城池,皆有兇犁觀以備雨師祈雨之用。”
每座城裡都有,可見對雨師的尊崇。想來也是,畢竟農收關係著民生大計,這雨的確是必不可少的。鹿幽悠心裡感嘆著,這麼說起來她不知道還真的是孤陋寡聞。
這雨師是天子親冊,只怕權勢不小,原本她聽說要上兇犁宮,還以為卿聿尋訪的故人是個隱士高人,這麼一聽,難道是個大人物?
“可是他怎麼會住在這裡?”鹿幽悠抬頭望去,這山很高,上下往來麻煩,如果雨師真住在這裡,與世隔絕是真的,但不方便也是真的。皇帝每次要祈雨,難道先讓人快馬加鞭跑半個月來這裡找他?
“雨師會留居京城兇犁府,兇犁宮其實算是半個學府,通常嬰孩出生後,如果擁有御水的力量,就會被送來此處修習,若學有所成,來日就會跟著雨師一起留居京中,侍奉雨師,助他祈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