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蓉對天發誓,我剛才說的話,要是有半句假的,就叫我秦蓉不得好死。但要是真的,也叫那些黑心腸的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不得好死。”
“你……”雷母氣得說不出話來。
餘主任扒拉下秦蓉的手,“現在都是新社會了,別搞這些老封建。”
“雷大叔,朱大媽,你們要是能聯絡上你兒子,最好還是讓他跟那個寡婦斷了,迴歸家庭。像他們那種關係,是不道德,也不被社會所承認的,是該受到抨擊的。”餘主任對雷父雷母道。
雷父粗聲粗氣地道:“我們聯絡不上他。”
再說了,這事兒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回來也是捱罵丟人而已,還不如在外頭不回來呢。
餘主任:“……”
秦蓉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衝雷父雷母道:“我問過公安了, 像雷大雷這種沒離婚就跟別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還有了孩子的,那就算是犯了重婚罪。”
“ 你們轉告雷大雷,他有本事就一輩子躲在外頭,別帶著那個野女人和野種回來。只要他一回來,我就會告他重婚罪,送他去吃牢飯,一旦定罪,兩三年牢那是少不了的。”
此話一出,雷父雷母頓時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雞,臉漲得發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蓉像一隻鬥勝的母雞一樣,抬頭挺胸地離開了機械廠的職工大院,當然錢她是一分沒賠的。
雷家自此也在這帶出了名,但凡是雷家的人出門,就會有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說他們家出了個誰誰誰不要臉,搞大寡婦的肚子帶著人私奔了。
又說雷母心腸狠毒,看孫女兒不健康,就想讓孫女兒早點死。
雷家人在外頭是徹底抬不起頭了,尤其是雷父和雷母。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下午四點半,林國棟帶著俊俊到了醫院,還拿了兩套換洗的衣服。
“大哥,你臉咋了?”林建設一眼就看到了他臉上的巴掌印。
躺在床上的林永年也看向了大兒,見他臉上兩個明晃晃的巴掌印,臉還有些紅腫,便露露急色。
“該不會是去廠裡請假,領導不同意打的嗎?”林建設嘴欠地問。
“滾。”林國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把裝衣服的袋子放在床頭櫃上。
“呃呃……”說不出話的林永年急得用眼神問大兒。
林國棟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沒啥事兒,就是回去的路上遇到我媽了。”
“你是被媽打的?你問她要錢了?”林建設瞪大眼睛問。
林國棟沒好氣地道:“誰問她要錢了,我就喊了她兩聲媽,她就給了我兩巴掌。還說以前說了,咱們誰在喊她媽,她就大嘴巴扇誰!”
林永年眼睛氣得血紅,這個瘋婆娘她還真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