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盛贍不輕,外曬是好的差不多了,但左手手肘以下都沒了,肋骨還斷了兩根。見著殿下前來便掙扎著想要起身見禮。阿桑止住了他,問了問大夫傷情,知道沒有什麼大礙了算是放下心來。隨意撿了把椅子坐下來和劉盛拉著家常。聊了一會兒便起想要他前往硫磺島的事兒。劉盛知道阿桑的心思,不想讓她難過,也就答應了下來。和劉盛再得一會兒話,見著他有些疲態了,阿桑便辭了出來直奔不克那兒,幾個受傷將軍都看視了一圈,阿桑乘了戰禽,飛往硫磺島,她要去看看寒鐵護甲。
到得島上已擦黑,看看色已晚,阿桑便改了行程,去了芸香那兒,好姐妹見面自然是分外高興,兩人一塊兒用了晚餐後沿著路旁徑閒話家常。著著芸香就起勿忘的事兒來,“哎呀,妹子,你那個蕭大先生平日可有多會裝,整日間文縐縐的,怎麼看都是一白臉,看他那樣兒好像殺只雞都不敢吧,哪裡知道竟然是個玩兒刀的,聽那些個將軍們起,那傢伙在藍口城可是出盡了風頭,不知道宰了多少隻綿羊,嘖嘖,那傢伙。”看看芸香故態復萌,阿桑暗暗好笑,順手扯下一朵野花把玩著,嘴裡應和著道,“是啊,平日裡也看不出來呀,哪知道居然那麼厲害。”“就是,”芸香接過話來,“瞧著他那人模狗樣的,哪,居然是個宰羊不眨眼的角色,他的那把錘子你也見過吧,看起來也不咋樣啊,可那些個將軍們起那玩意兒簡直就是個絞肉機,太他媽血腥了,那場面,嘖嘖,可不得了。”阿桑聽得興致嫣然,“嗯,將軍們都蕭先生那日可是威風凜凜,震得那虎兒託人。”“什麼威風凜凜,”芸香搶過話頭,“這種人最是要心了,完完全全就是個玩兒陰的,平日不顯山露水的,關鍵時候給你來這麼一下子,他要是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妹子,你是不是,嗯,不過我喜歡。”“啊,”阿桑有些跟不上節奏了,笑著道,“芸香姐動凡心了?想找個傻大個兒了?”“那到不至於,你看看你姐,”芸香一邊著話一邊轉著給阿桑看,“再怎麼看你姐都是一仙女吧,難不成還讓老孃倒貼著追他。”不話是仙女,話就變一魔女,阿桑暗暗地想著,嘴裡道,“姐,要不,等那傢伙回來,妹子去給你,早點把你這仙女嫁了,免得軍中這麼些傻大個兒惦記著你。”“還用得著你,”芸香有些不滿,“我這指頭兒一勾,他還不乖乖的過來。”“那是,”阿桑附和著,“你這指頭兒一勾,什麼鷹兒啊,雕兒啊,烈焰啊,都得來,那個棺材臉還敢不來。”見著阿桑取笑自己,芸香也不生氣,笑咪咪的道,“對,棺材臉是勾不來的,但妹子你就不同了,你一聲令下,他還不得乖乖的給你到洗腳水,倒完了還得回來交令,否則你就著人砍了他的腦袋。”“停,打住,”阿桑焉了,“認輸,認輸。”
晚間阿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裡想著芸香的話兒,心裡又有些生起氣來,那個死人臉,不知道還有多少事兒瞞著自己,不行,我得想個法兒套套他的口風,阿桑暗暗地想著。
次日一早,按著老規矩做了早課,阿桑靠在樹上沒有起身,重新把昨兒的感覺想了一遍,仍然一無所獲,阿桑有些頭大,她不確定自己直覺的可靠性,但又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想了半沒有頭緒,阿桑放棄了繼續的念頭,站起身來練了一會兒拳力,看看日頭有些曬人了,阿桑跑回去用了早餐,給芸香打了聲招呼便向著鍛造堂走去。她知道今兒芸香不能陪自己,兩萬頭戰禽正是馴養的關鍵時刻,這段日子,芸香是個大忙人。
才走到鍛造堂門口,一陣熱浪就迎面而來阿桑放緩腳步,調整一下呼吸,適應了裡邊的溫度後繼續前行,轉過牆角,寬闊的鍛造室盡收眼底,一件黝黑的鎧甲掛在北牆上,先達,三山兩位管事的正在圍著鎧甲東看西看,見著阿桑進來了,兩人便要行禮參見,攔住二人後,阿桑細細打量著那件鎧甲,通體黝黑的鎧甲看起來毫不起眼,既無光澤,也沒什麼其他的特點,整幅鎧甲從頭盔,肩甲,臂甲,胸甲,一直到腳部可以把受保護者包的嚴嚴實實,放下遮護面部的擋板,就只露出兩隻眼睛。阿桑伸出手去觸控了一下,入手的冰冷感覺和鍛造堂裡的炙熱感格格不入,感受著那種清涼的舒服勁兒,阿桑高忻動手想要試著穿戴起來,見著殿下的這般舉動,先達,三山連忙攔住她,“殿下,這鎧甲我們試過了,真正的刀槍不入,就是太重,一般人穿上了連走動都困難,手都抬不起來,得選些勇力非凡的人物才能用得上。”聽到這個阿桑有些洩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問道,“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用得上?找人試過了嗎?”“嗯,試過了,咱們鍛造堂裡的鐵匠師傅都有些臂力的,穿上了頂多走動個兩里路就不行了,若是跑動起來更是困難。韓鐵莫將軍也試過,認為穿著這個上陣殺敵還是太重。這不才給阿威將軍好了,待到他傷好後來試試。看看他能不能用得上。”聽到這兒阿桑有些失望,本來還想靠著它組建一隻無敵部隊呢!看來有些難度,想了想,阿桑問道,“能不能想辦法減輕這幅盔甲的重量?”“嗯,”先達道,“這不咱們正在想辦法嗎,這幅盔甲已經夠薄了,要從厚度上減輕重量是不行的了。我和李老哥商議著把寒鐵融掉摻在尋常鐵水裡試試,現下正在除錯著呢。但寒鐵用來打造武器也是上選,”先達這遞過來一把匕首,“殿下,你要的東西,試試看,心些,這個可鋒利得緊。”“哦,我要的匕首弄好了,”阿桑高興起來,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短匕入手時的微微一沉還是讓阿桑有些吃驚,同時也知道盔甲為何那麼重了。阿桑是知道自己的力量的,雖然在別人眼力她就是個嬌弱的姑娘。但實際上她現在已經可以輕鬆的擊碎石塊兒了。看著阿桑毫不費力的接過匕首,先達,三山俱都吃驚,三山不由得開口讚道,“殿下好臂力。”阿桑聽了莞爾一笑,也不以為意,只是看視著手裡的匕首,不足一尺的短匕也是通體黝黑,鋒刃只有一指來長,也只有一指來寬,倒是劍柄比那鋒刃還長上不少,看那架勢雙手握住也沒問題。
阿桑看完了匕首,收回視線看向他出。瞄著堆放在牆角的鐵胚就走了過去,手起處,那匕首是直沒至柄,看著這個樣子,阿桑高興極了,抽回匕首對著那塊毛胚料揮了過去,嚓的一聲輕響,鐵塊一分為二,再看看匕首,那可真是毫髮無損!
這可真是寶物,阿桑壞壞的想,要是給通冥來上這麼一下子。呃,那場景,阿桑想不下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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