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窗震動,發出“哐當”聲響,鎏金木桌上放置的花瓶正插著一根枯萎的寒梅。
屋內靈力漩動凝成風刃,將木凳木桌絞成碎片撲簌簌地落在地面。
床榻上的少年面色發白,搭在床邊的手腕細瘦蒼白,破裂的皮下青筋暴起,不斷有靈力從裂痕鑽入,漫進他的體內,和他的靈脈相融相斥。
汗水從他的額頭滑下,他的鼻尖也凝著細細的汗珠,聞人渡咬緊牙,壓下喉嚨裡幾乎溢位的低吟。
他的手臂搭在眼上,矇住眼睛,重重吐出一口氣。
屋門忽然被推開,緞黑色的紋金袍閃進殿內,轉過屏風,停在床畔。
聞人渡雖然身疲力盡,卻依舊敏銳地察覺異樣,他睜開凌厲的眼眸,視線驀地撞進一雙豎金色的豎瞳裡。
他渾身一僵。
崔鈺抱著枯萎的盆栽站在床畔,低頭看他,彈指在盆栽邊敲了敲,道:“你對我有什麼不滿,要折磨殿裡的花草?”
聞人渡屏住了呼吸,他緩了緩神,艱澀地吞嚥,“師叔.....”
“嗯?”
“您能不能出去?”
“.......”
崔鈺冷笑一聲:“我需要提醒你一句,這是我家,輪不到你趕我走。”
聞人渡看起來似乎很難受,喉嚨中溢位痛苦的呻吟。
崔鈺微微蹙眉,將盆栽放在一邊,低下身,“你怎麼了?”
聞人渡抬手遮住自己的臉,上衣因為動作被拉扯,露出少年精瘦的腰。
崔鈺撥開他的手:“擋什麼呢?”
少年的手驀地被撥開,露出一張破碎的,猙獰至極的臉,像是零散的瓷片拼湊而成,皮相難看,卻依稀能瞧見優越的骨相。
崔鈺活了那麼久第一次看見這麼恐怖的面孔,一時之間伸出的手僵在原地,腦子裡空白一片。
雖然她一直好奇師侄到底長啥樣,但是聞人寒俊美如斯,是神殿聞名的美男,兒子長得再挫都不可能會挫到哪裡去。
但事實並不如此。
崔鈺懵了一瞬又很快鎮定下來,清咳一聲,拍了拍他的頭,囑咐道:“好好休息。”
她轉身想走,但是想到聞人渡被她看了容貌想必自尊心嚴重受挫,情緒應該很糟糕,少年人多多少少都會在意自己的長相的。
崔鈺一時愧疚,走了幾步又退回來對他誠懇地道:“師叔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聞人渡沒有說話,一雙眸子清冷如玉,泛著墨澤,緊緊地盯著她,眼尾泛紅,像是忍耐著什麼。
崔鈺活了那麼久,頭一次本能地感覺到巨大的危機,身體下意識地運轉靈力。
聞人渡啞聲道:“師叔,我曾提醒過你離去。”
崔鈺以為他在下逐客令,這時候也顧不得斥責他了,無奈攤手:“好吧好吧,我現在走。”
她轉身離開,袍角卻忽然被拉住。
緊接著,溫熱的手指牽上了她的指尖。
崔鈺不喜被他人觸碰,下意識要縮回手,後腰卻驀地被抱住。
靈力在這一瞬間瘋狂倒灌,殿宇的窗扇被風擊打得“哐當”作響,殘存的傢俱被外洩的強大靈力轟成碎末,殿外的一排排花樹被狂風折了腰,盡數倒塌。
南軻站起身回眸看去,遠處的偏殿在一瞬間垮成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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