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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長儒低頭,半晌才憋出一個字:“是。”
他又連忙辯解:“那是認、認錯了人……”
“認錯了人,那就是你的錯。”崔鈺淡淡搖頭,“不是王昭的錯。”
崔長儒頓了一瞬。
那女子給他指路之後,他便特意留了個神,見她上了馬車,車壁上繪著王家的家徽。
他以為她是王家的小姐。
如果不是王家的小姐,那她是誰?
崔長儒低垂著眉目,“是我……的錯。”
王昭何其無辜,明明她滿心歡悅地嫁進了門,卻莫名捱了丈夫的冷臉。
崔鈺見他似有所悟,心裡頓時開懷了稍許。
孺子可教也。
她問:“那你該如何?”是不是該圓房了?
崔長儒答:“我願意將屬於我的那份家產盡數留給她,望她以後找個好歸宿。”
崔鈺:“……”
幾個意思?
崔長儒是打算將王昭休了嗎,然後拿自己的家當做補貼?
“崔長儒你有病吧!”
崔鈺拍桌怒道:“張口就家產,咱們分家了嗎!”
他低著頭,悶聲不說話。
崔鈺險些起身掄胳膊揍他,但還是剋制地坐在圈椅上,她閉上眼,沉寂片刻,才問:“就那麼喜歡她?”
她,指的應該就是那位指路的女子。
崔長儒鄭重點頭,彷彿承諾著什麼。
崔鈺撐著額頭。
原劇情中,弟弟也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竟將她寵的無法無天,敢碰放貸之事,導致農民破產,甚至為了催債砍下別人的肢體。
真是禍害!
崔鈺眯眯眸,眼裡殺意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