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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鈺聞言很是驚訝,“長儒竟然也有喜歡的女子?”
她這個弟弟,因為口吃總會在背地裡遭人非議,頗有些自卑,很少拋頭露面,所以他比較喜歡在家裡鑽研匠工。
“那是啊,雖然你弟弟如木頭一般,但木頭也會開竅不是?”崔老爺拊掌大笑,摸著自己的鬍鬚十分得意。
“我兒肖父,生的模樣這般好,那位縣老爺的千金自然也會心儀的。”
崔鈺懶散地盯了他一眼,費事跟他搭話,直接挑正事說,“許家的生意黃了,我打算找劉家談談。”
一聽到被自己搞黃了的生意,崔老爺便不說話了,摸摸鼻子自顧自地去喝茶。
一旁的尤氏瞪了崔老爺一眼,轉頭眉目帶著些憂慮地道:
“劉家有位小姐入了祁順王的後宮,母家的地位也跟著起來了,劉家人眼高於頂,怕是不好勸說。”
崔鈺淡笑:“他們家的女兒又不受寵,王君甚至都沒臨幸過幾回,再說了,咱們不是攀上了王家的親事了嗎?”
好歹王家算是當地的縣官,說話掌權都有幾分重量,劉家人難免會高看崔家幾分。
尤氏一想也是,眉目便舒坦了下來,“本來我還想著陶家有人當了王君的幕僚,他們會借勢打壓我們,現在情況似乎沒那麼糟……”
崔鈺抿了口茶,眉宇淡然,沒有說話。
情況其實挺糟的。
陶家三爺被引薦為祁國國君的幕僚,還成了國君身邊的紅人,陶家地位自然跟著水漲船高。
崔家雖然和王家聯姻,但那王家,說大點就是個縣老爺,說小點就是個縣芝麻官,雖然和王室沾親帶故,但那點親戚關係,都能從黃河撇到長江,人家王室認不認都不一定。
所以和陶家比,崔家說到底還是有些勢弱的。
想著今日又和陶瑞雪槓了一架,崔鈺有些鬱悶。
若不是有任務在身,她都想將這個男主直接扔給陶家算了,禍害別人去吧,煩!
崔鈺擱下茶盞,起身道“我等會兒還要出趟門,聘禮的事,就由母親準備吧。”
她爹的嘴實在是笨,若是他上門送聘禮,三言兩語就可以將王家的親事給霍霍沒了。
崔老爺一聽就知道自己被女兒嫌棄,悶悶不樂地灌了盞茶,嘟囔道:“成,就交由夫人來做。”
——
崔鈺回了自己的院落,抬眼就看見中庭寬敞精美的藤床。
她走上前去,抬手摸了摸吊繩。
這藤床十分寬大,編織得精細精美,四角由四條臂粗的長繩掛起,吊在頭頂寬厚結實的樹枝上。
秋來葉子正黃,葉片翩然而下,幾點枯黃綴在藤床邊沿。
崔鈺抬指將葉片掃落,接著在床沿坐下,看向迎面而來的弟弟,笑問:“你做的?”
這崔府,還有誰的手能這麼巧?
無非是這個師從魯門,極有造詣的崔長儒。
崔長儒點了點頭。
日光從樹頭的縫隙篩落,滯在他清雋的眉眼上。
他是那種十分乖巧的長相,眼瞼弧度並不鋒利,略顯圓鈍。
崔長儒說:“姐姐、不是、一直說、想要個藤藤……床麼?”
崔鈺淡道:“我就說說罷了,你那麼認真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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