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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邪祟作祟,陛下,您被鬼邪纏身了。”
新皇聞言,頓時僵住了身子,一陣冷汗從脊背上漫了上來。
太醫院的御醫這樣多,都沒有人能治他的病。
他砍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御醫戰戰兢兢、全心全力地為他治療,卻遲遲不見他的身體好轉。
“仙人說的……當真?”新皇信了五分,卻未全信。
鶴居道:“陛下是否常心悸不定,難眠,且憂思終日?”
新皇咳了咳,“是,朕……常憂於國事,所以如此。”
崔鈺暗笑。
是心虛吧。
還是說被她氣的?
想處死她,卻做不到,留著這個心腹大患在眼前晃盪,新皇不可能不戒備,不可能不在意。
喪子之痛下疑慮又重,身體哪裡會康健。
鶴居閉眼,嘴唇張啟,唸了一通咒語,接著抬起拂塵,虛指了兩個方向。
他整個過程都未睜眼,拂塵點了點,慢道:“邪祟之氣,正是出自這兩處。”
新皇抬目,隨之看去,登時驚得額汗涔涔而下。
這兩處,一處是皇陵,一處是長春宮!
皇兄在沙場駕崩,他便即刻謀反,圍困東宮,奪去了侄子的皇位。
而太后目睹了他和皇嫂偷情的一幕,被他下藥毒啞,又毀了雙眼,丟在長春宮中派人喂慢性毒藥折磨著她,最終將她害死。
這兩人,按理來說,對他的怨氣是最重的。
青天白日裡,他竟然覺得寒氣遍體,腳底生冰,整個人如墜冰窟一般。
巨大的恐慌下,原本只信五分的新皇,現在基本上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