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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多虧殿下暗中相助。”
崔鈺倚靠在後座,聞言,眉挑得更高了。
她輕輕的道:“你記得孤的恩情便好。”
指尖一伸,崔鈺的手摸上了他雋秀的側臉,如水墨畫一般的流暢深韻。
“不枉孤當時一番苦心,將你這個罪眷從牢裡提了出來,還給你改名換姓。”
方照成眉間一動,頭低了下來,額頭輕抵在崔鈺的指尖。
“是,殿下大恩,臣不敢忘。”
崔鈺收回指尖,手臂懶散地擱置在座椅的扶手上。
方照成眸光不過輕輕一抬,便能瞧見她的十指纖長,薄粉的指甲蓋弧度圓潤,透著光亮,十分好看。
果真是上位者養尊處優才能養出來的手,嫩的如女子柔荑一般,帶著三月春風裡的柔意。
想到方才她的指尖觸上的那一刻,如江淮月下的柳枝拂弄。
方照成眼睫狠狠一顫,忙將頭低得更低了。
他的異樣並未讓崔鈺注意到。
她只是垂眼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地道:“祭天大典之後,你便要啟程離京,回家裡好好收拾一番。”
這話算是委婉送客了。
方照成人也精明,當即會意,拱手一禮,徐徐退了出去。
末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回身向崔鈺遙遙一揖,“殿下近日要小心。”
話說的沒頭沒腦,但崔鈺知道,他其實是讓她注意提防新皇的動作。
“孤知道了。”
崔鈺淡淡一笑。
夢中的原劇情中,新皇可沒少幹缺德事,如今憑著記憶,崔鈺大抵上是能避開一些。
新皇果然是不安分的,只怕他是夜夜都夢到自己的龍椅塌陷,一日不除崔鈺就一日不快。
暗殺、毒殺、甚至美人藏刀等計謀就如活寶似的鬧騰,齊齊上線。
崔鈺起初憑藉著夢境原劇情的預言,倒能堪堪應對幾番,後來應對熟了,都不需要依靠原劇情就能應付得遊刃有餘。
五日一朝,新皇看她的時候,面上都是帶著柔和慈愛的笑意,可偏偏他的眼光毒辣陰狠,像是恨不得當庭就將崔鈺處決。
崔鈺見狀更來勁了,只要是朝事連病體都不顧,非得在朝堂上晃悠著礙他的眼,朝議時還要出謀劃策暗地裡嗆新皇一番,每次都能讓新皇黑著臉退朝,可偏偏又拿捏不住崔鈺的錯處來發落她,別提多憋屈。
新皇的身體本就不好,在小兒子毒逝,群臣諫言崔鈺復位之後更是病體纏綿,如今每回都能看見煩人的崔鈺,他更是鬱結於心,久久不快。
冬日的北風凜冽寒冷,十分容易就讓人著了寒。
新皇再次病倒,想著崔鈺確實挺礙眼的,便罷朝幾日,省的看到她那張氣人的臉。
不用早起上朝,崔鈺也得了空閒,懶散地蜷縮在被衾裡睡回籠覺。
地龍燒的很暖,如今她是東宮儲君,沒有人再敢短缺了她的炭火供應。
崔鈺將被子拉上,蓋住自己的肩頭。
賴床賴得正舒服間,內殿的門被推開了,崔鈺聽見輕輕的腳步聲在向她靠近,她下意識地睜眼,眸光凌厲,看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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