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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那霧妖真的讓人察覺不出妖氣?”小皇帝根本不熱衷於朝事,反而對問道修仙十分感興趣。
國師捋了鬍子,笑呵呵的道:“那是,就連仙棲門的掌門,都辨別不出。”
小皇帝“啊”了一聲,嚷嚷道:“仙棲門可是當今第一大仙派,掌門定是仙派第一人,就連他都辨不出嗎?”
國師略略蹙眉,伸出一根指頭,在小皇帝面前擺了擺,故作高深。
“非也,非也!”
“你可知,那掌門的愛妾就是霧妖啊,若不是她去水牢救自己的同族被抓,掌門都不知道這個朝夕相處的人竟然是個妖物!”
小皇帝瞪大眼睛。
國師又笑道:“而且,仙棲門的掌門並不是第一人,真正的第一人,是掌門的小師弟,當今的澶白仙君。”
小皇帝雙眼發亮。
“那朕去拜那個澶白仙君作師父,他會答應嗎?”
國師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藏住自己眼中對凡人的不屑,道:
“澶白仙君只收過一個徒弟,後來卻廢了徒弟的經脈將其逐出師門,就再也沒有收過徒弟。
再者,凡人很難求得仙君一面,多少權貴去求都不肯頷首,北面匈奴的首領曾求見仙君,結果人家理都沒理。”
小皇帝聽到“匈奴”一詞,反射性地縮了縮臂膀。
他在奏章裡看過,匈奴屢次進犯,還打退了幾次中原的邊軍,現在攝政王憂心得很,指派上將軍去邊關抵擋一陣。
為此還同意娶上將軍的胞妹為妻。
此時內侍俯低在小皇帝的耳邊,小心翼翼地道:“陛下,現在要去上書房了。”
小皇帝有些不情願,但若是去晚了,夫子又要打他手板,只好不情不願地告別。
他看國師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隨意一瞥看見臺下的崔鈺,便指著她道:“那個侍女,上來將國師大人送回去。”
崔鈺欠身行禮,步上前頭,將國師的輪椅穩穩推著。
國師府就在前方,崔鈺邊推著輪椅,邊放柔了聲音,道:“國師大人法力無邊,那您的雙腿,又是如何受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