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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英聞言一愣。
這又關餘綺月什麼事?
崔鈺便說道:“你不是說餘綺月看到你和陶融在一處了嗎?”
崔英這時才想起。
崔鈺隨意一笑,“自從她落水後,便高燒不退,如今正在侯府修養,雖然是安分了一段時間……”
“但誰知道她病好後會不會整些么蛾子出來呢?”
按照餘綺月那刁蠻的性子,必定會嚼舌根。
況且她頂著縣主以及威寧候嫡女的身份,定是認識許多京城貴圈女子,經她有意的挑撥,崔英的閨名定會受損。
閨門小姐和外男獨處一處,傳出去讓世人不齒。
但若是崔英和陶融早有婚親的話,事情的走向又不一樣了。
崔鈺垂眸。
就看餘綺月什麼時候往陷阱裡跳了。
——
翌日。
崔鈺去了刑部大牢,聽到一陣鐵器的擊打聲。
她站定腳步,細辨方向,凝眉道:“那裡可是關押犯人李庭岫的牢房?”
後面跟著的獄吏連忙稱是。
崔鈺心一緊,抬腳就順著鐵器擊打方向走了過去。
大牢的甬道深幽昏暗,散發著一股腐臭的黴味和溼冷的氣息。
兩牆的壁燈高掛,只是發出些許柔柔的光,僅能照亮前方兩步遠的路。
崔鈺轉頭一看,一排牢房中的囚犯具是身著髒汙破爛的囚衣,鬍子拉雜,神情頹廢的靠在牆邊,手腳都帶著鐐銬。
鐐銬沉重,且生了鏽,粗糙無比。
和鐐銬接觸的面板都會被勒得青黑,甚至被尖銳的鐵片刮破皮。
她瞥到其中一個犯人已經是傷痕累累,囚服上的血跡滲出了衣料,染紅了一大片。
裸露的面板幾乎沒有完整的,皮肉翻卷,甚至還能瞧見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