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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李慎矜連名帶姓地稱呼崔鈺時,崔鈺都覺得大事不好。
如今,同樣。
她有一種腳踏兩隻船被抓包的感覺。
崔鈺琢磨不透李慎矜的心思,便斟酌了一番,解釋道:
“你們二人的生辰偏偏在同一日,臣……也沒有辦法嘛!”
李慎矜:“……”
怎麼,還怪他出生的時間不對咯?!
李慎矜冷嗤一聲,但又覺得此事確實沒有什麼可以較真的,臣子私下拜訪誰,慶賀誰,那都沒必要管束。
可是偏偏,他收到暗衛的訊息,就是覺得心裡跟長了刺一樣,不除不快!
崔鈺見李慎矜沒有說話,自己也不敢貿然提起話頭,索性喝著李慎矜泡的茶,靜靜地等待太子爺開口。
可是太子爺心情不好,並不想開口。
崔鈺如坐針氈。
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一名金吾衛站在門外,甲冑寒光,腰懸長刀。
他恭敬地朝李慎矜行禮,“殿下,屬下有事要稟告。”
李慎矜這才抬起眼來,雙手交握在膝上,摩挲著扳指,自有凜然的氣質,
“說。”
金吾衛似乎有些為難,餘光若有若無地瞟了一眼崔鈺。
崔鈺這個“外人”十分貼心地注意到他的目光,連忙站起,朝李慎矜行禮道:“臣就不打擾殿下議事了,先行告退。”
她逃一般的就要轉身離去。
李慎矜坐在長案後,摩挲著扳指,面無表情,道:“本宮讓你走了?”
崔鈺步子一停。
她轉回身。
“坐下。”
崔鈺躊躇了一番,只好在李慎矜的逼視下坐在了圈椅上。
怪哉!
她崔鈺又不是太子一黨,難道太子爺議事不得避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