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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的門開了。
虞祿和金吾衛統領雙雙回頭,看見李慎矜走了出來。
虞祿連忙探頭往裡看,見崔鈺也跟著從李慎矜後面出來,他瞪大了眼睛。
“崔鈺你怎麼在裡面?”
他又狐疑地望了李慎矜一眼,靠近崔鈺悄悄道:“你在裡面做什麼?”
崔鈺:“……”
她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撒謊,“我方才路過這裡犯了喘症,就在這裡歇會兒。”
虞祿聽了半點都沒懷疑,還贊同地點點頭,“我就說你怎麼臉色通紅,原來剛剛是犯了喘症。”
“……”
糊弄這傻缺實在是太容易了。
“不過你這衣服怎麼換了?”虞祿摸了摸她的袖子,抬頭一看她的頭髮,又伸手撩起一縷,
“怎麼你連頭髮都有些是溼的?”
虞祿說著,忽然感覺脖頸一涼,他打了一個寒噤,回頭正見李慎矜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他下意識地將手鬆開。
“眼下時候不早,伯爺還是離開吧,本宮派人送你。”
李慎矜淡淡的朝內侍一瞥,內侍總管會意,擺了擺雪白的浮塵,對崔鈺比了個手勢,
“伯爺,請。”
崔鈺點頭致謝,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停住了腳步,走回來指了指地上的隨侍,“這個人……”
金吾衛統領收到李慎矜的眼風,連忙上前掐著侍衛的人中,將他掐醒過來。
侍從轉醒,看著他身邊的一眾人,尚自有些茫然,他撓了撓頭。
崔鈺催促道:“還不起來,打算睡著過夜?”
侍從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畢恭畢敬地跟在崔鈺的後面。
崔鈺告退,待李慎矜頷首才帶著侍從離去。
行至途中,那個侍從湊上前,小聲的和崔鈺稟告,
“伯爺,屬下記起來了,方才屬下遞衣服的時候,不知被哪個混蛋一個手刀給劈暈了,所以才睡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