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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矜聞言面色不動,只是握緊了手中的韁繩,抬目隨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怎麼,你也要犯宵禁?”
崔鈺聞言心中一緊,立時抬頭跟著看去。
只見衚衕巷子裡繞出的一人,還是方才的那身竹紋錦袍,腰間帛帶掛著白玉墜兒,襯得他更是清雅無雙。
李庭岫……
崔鈺面色難看至極。
她在王府裡謊稱自己是啞巴,又扮成了李掬芳的婢女。
李庭岫想必是將剛才自己的一番話都聽了進去,定是猜出自己在騙他。
見李庭岫望來,崔鈺連忙撤回目光,不再看他,只能盯著李慎矜座下的駿馬發呆。
那駿馬被她盯得有些不安,煩躁地踢了一下腿,打了個響鼻。
李慎矜依舊在看著李庭岫,眸色不動,面上沒有任何異樣。
他們雖然不大熟,但都認得對方。
因為二人之間的關係都十分微妙。
簡單來說,便是:
李庭岫的生母給李慎矜的親爹戴了綠帽子。
一時間街道都靜了幾分,沒人敢說話,就連李慎矜下方的巡衛統領都默默閉嘴。
崔鈺安分地在裝木頭。
“殿下,”到底是李庭岫先一步打破沉靜,他上前一步,施施然行了一禮,道,
“伯爺方才派這位婢女順便來王府送了一副字畫,她折回時誤將藥材都落在了書房,
在下心憂伯爺的急症,便趕著上前將藥都送來了。”
李慎矜垂眼看他,見他手上還真的提著幾例藥材。
他薄薄的唇抿成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