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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鈺掩了門,面色有些難看,聞言也只是淡淡點頭。
李掬芳意識到她表情不太對,連忙湊上前來,“伯爺,怎麼了,是你家妹妹嗎?”
崔鈺搖頭,“不是。”
她入了院,進了偏房,就看見一位女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崔鈺一眼就認出那是紅玉坊的花娘,上前去探她的鼻息,卻是完全沒了氣。
她檢視了花娘的身體,沒見她身上有任何的傷痕,猜測她要麼是中毒身亡,要麼是舊疾引發。
花娘有沒有舊疾她不知道,崔鈺便查證前一種可能性,翻遍了整個廂房,最後在胭脂盒的脂粉中找到了烏頭藤的粉末。
眼下屋中死了人,她是不敢多待,只怕被其他人發現了,自己反倒是摘不了嫌疑,惹了一身腥,只能快些出了院。
掬芳瞧著她面色沉重,以為崔鈺是擔心自家妹妹的下落,遂上前放柔了聲音安慰道:
“伯爺不必焦急,崔小姐跑到外面餓了困了,都會自己回府的。”
見面前的女子不僅被自己騙了,還專門上前安慰自己。
崔鈺有些心虛,摸著鼻子謝道:“借姑娘吉言。”
一個小婢女急急趕來,在掬芳面前福了福身子,焦急道:“小姐,大公子回來了!”
李掬芳頓時一驚,慌了手腳,朝著崔鈺道:“伯爺快跟我走,你到我房中躲一陣子,等夜深了我再送你出府。”
崔鈺拾掇好自己身上的侍女服,又摸了摸頭上梳好的髮髻,確定自己在裝扮上瞧不出紕漏,才對李掬芳點頭,
“好,咱們走吧。”
李掬芳連忙帶著崔鈺,繞了另外一條小道往自己的院落去。
風來雲開,銀月露了頭,傾瀉下來的光比剛才強烈了幾分。
在這般亮堂的環境下,崔鈺不敢抬頭,只能低著腦袋,腳步不停地往前走著。
忽然,走在前邊的李掬芳頓住了身形,躊躇不前。
崔鈺暗道不好。
只聽掬芳聲音帶著抖,聲線不平地道:“哥哥怎麼來我院子裡了?”
崔鈺心下一沉。
她略略抬眼,覷向前方。
李庭岫慣是愛穿白衣,今日卻是換了件寶藍色葉紋錦袍,負手而立,月暈淡淡,為他側臉鍍上銀邊,更襯得他面如瓷玉,眸間凜然。
他側目望來,薄唇微啟,卻是笑道:“想來看看你,卻沒見你人影。”
說著,又問:“方才去了哪裡?”
掬芳知道自己和哥哥的關係並不是太親近,一般都是自己閒的無聊才會黏著哥哥。
他雖不會冷臉將自己趕走,但自己還是能察覺到他的不喜。
這般不喜和自己接觸的哥哥,又怎麼會忽然跑到院落裡瞧她?
李掬芳只覺得自己聲音更抖了,“方才想起父親,便去看看他……”
崔鈺在後面,只能微微扶額,暗道完蛋了。
光聽李掬芳那發顫的聲音,是個人都知道不對勁。
果然,李庭岫淡淡一笑,“是麼?可你回來的路,並不是去往父親居所的那條路。”
李掬芳面色發白,哆嗦著解釋,“繞了遠路回來。”
“哦?竟是繞去我的院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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