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米冷冷得扯了扯嘴角:“我們從來沒有說過受害者只有我一個人。”
兩根手指像刀一樣指向旁聽席:“那裡還有三個女人,她們身上的傷疤可比我多多了,你問問她們,敢不敢讓人驗傷?”
目光和攝像機的鏡頭一起不約而同得聚焦在那母女三人身上,她們就像被抓到了聚光燈審判臺下的小偷,第一個反應卻是蜷縮著抱緊自己,眼神驚慌得左右掃視著,每一根髮絲都寫滿了怯意。
尤其是面對蘭解放的怒吼:“家醜不可外揚!你當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嗎?”
何米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原來你還知道什麼是醜?知道你做的事不要臉又見不得人嗎?”
她目光如冰,逼視著蘭解放:“不是不可,還是不敢?讓人看到她們那疤痕累累的身體,你是不是還能說這是她們自己摔的?”
審判長法槌重重一敲:“請雙方都剋制情緒,不要做對本案無關的論述!”
下面是被告的答辯時間,之前宣讀起訴書的時候他已經結結巴巴得表示對所有的罪名的否認,也不知道是誰教他的,只是說這是何米不想要贍養父母的介面和手段。
可是現在面對何米的當堂逼問,他撐不住那張無助無害的假象,臉上的肌肉抽搐,神情猙獰的可怕:“我當初生下來就該把你溺死!”
何米毫不示弱得反駁:“那一定是你這輩子犯下的最大的錯!”
蘭解放被她激怒了,不管審判長把法槌敲得啪啪響:“我是你爸!我生你養你,你當姐姐的不照顧弟弟,打你幾下這麼了?”
何米輕蔑一笑,慢悠悠得說道:“君視臣如手足,臣視君如腹心。君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蘭解放像個被關在籠子裡的猛獸,臉上青筋暴起雙眼瞪出,面目猙獰得像是一頭即將狂化的喪屍:“我就算是打死你又能怎麼樣?我就該打死你!”
認罪了!
“咚!”審判長重重落下法槌,“被告,請控制你的情緒!”
蘭解放情緒不穩定,審判長宣佈休庭兩個小時,蘭解放被法警暫時關押,何米是原告,可以先離開,正好午休,他們可以先休息一下。
他們和陪審團需要時間商量討論和審理。
這是一個乾淨的案子,這是要辦成鐵案的案子,必須得慎重。
何米離開裁判席,韓梅梅和南枝就已經衝上來,一左一右得站在何米旁邊,隨時準備伸手扶她,似乎是怕她摔倒了。楚渭似乎想靠近,卻被擠開根本沒有容身之處。
“我沒事。”何米長長得吐出一口氣。
“這事情掉在你心頭這麼多年,怎麼會沒事呢?”韓梅梅半是抱怨半是心疼,“跟我們你還裝什麼?”
“我真的沒有裝。”何米淺淺淡淡得笑,語音清淡且邈遠,“這些年,每靠近一步,我心裡這口氣就松一點,到了今天只是松到了最後一點,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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