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是真的沒有呢?”
“那我就給他製造一個。”
南枝張大了嘴巴,栽贓嫁禍?
“這跟找人打他一頓有什麼不一樣嗎?”
“不一樣。”何米搖了搖手指,“因為我沒犯法。法無禁止即自由。”
南元海自從去年日元匯率崩了之後,就覺得自己特別倒黴。
原本以為能一直穩穩捏在手裡的蠢女人果然也靠不住,他有錢的時候做出衣服情深義重的樣子,他一沒錢還不是馬上鬧著離婚?還說愛情?
倒是包養的小情人還比較靠譜,哪怕他沒錢了也沒走,還是給他懷著兒子,可誰知道那些殺千刀的討債上門,把孩子給推沒了?
既然孩子沒了,他也不用留著小情人了,把人扔在醫院裡連夜收拾了東西跑路消失。
小情人找不到他,可高利貸的還是找得到,在又對他進行了一番慘無人道的折磨之後,人在絕境之中總是能想到新的點子。
他突然想到了還有一個女兒。
她可是一直都是跟著那兩個老東西長大的,莊嬛嬛嫁人折磨多年那倆人不要了,南枝可還是心頭寶啊!
只要把南枝捏在手裡,那倆老傢伙還不是一樣任他予取予求?至於南枝肯不肯聽話?他是她爸!他必須聽話!
再說了,棍棒底下出孝子,她還敢不聽?
可是那倆老傢伙連南枝的面都沒讓他見到,他就去學校堵人,誰知道南枝居然跟個潑婦混在一起,上來就把他打了一頓!
再之後,更是放了兩個保鏢在門口,他連學校都靠近不了!
他打聽了,那個潑婦就是現在最紅火的商界奇才何米,就算是在他最有錢的時候,在她面前也得乖乖低頭叫一聲何總,她還未必願意理她,更別說現在他落魄了!
等級的差距讓他根本連在何米麵前站直了腰桿說話的底氣都沒有!更是起不了一點要較勁的心思!
而那老傢伙更是鐵了心要把他逼上絕路,到處抓他尾巴。
他現在住的地方是八十年代的國營賓館改成的小旅店,原本應該是防空洞,空間不小但是完全沒有通風系統,陰暗潮溼還臭,基本等同於一個地下室,現在出公差已經沒有什麼人會住這樣的旅館了,留在這裡的十有八九是農民工、小保姆。
可想而知這樣的地方安全條件能有多好,小偷小摸都不算什麼,醉鬼半夜砸門是常規操作,入室搶劫也不是沒發生過!
比如,南元海就是這樣一個酒鬼。
“真要鬧起來,別怪我魚死網破!”南元海忿忿得把啤酒瓶子一扔,嘩啦一聲響,綠色的玻璃渣子散了一地。
木板門被灰黑色的黴跡侵蝕了大半,連門把手上都是讓人看一眼就絕對不想碰到的油漬。
孫茹看著這個地下監牢一樣的小破旅店,一雙眼青黑憔悴的眼睛裡寫滿了快意和恨意。
“明白了嗎?”旁邊的男人全身都裹在厚厚的圍巾裡,身材音色都毫無特色,只是低聲說道。
“明白!”孫茹神經質似的笑起來,“我要他坐牢!絕對會讓他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