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樣。”何米抬手揉了揉她的額髮,“收拾收拾吧,該去上學了吧。”
衛生間裡的何米被吐了一身的衣服被捂了一夜,都要餿了,明明是看著就很有質感很昂貴的布料卻散發出難聞的味道,越發催生了南枝的愧疚。
這都是,第二次了啊!
強撐出來的若無其事和冷靜淡定就像紙糊的風箏,風雨一吹一打就破了。
“何米,在你眼裡,我的煩惱,是不是,是不是很幼稚,很可笑?”南枝分明感覺出來,何米和她接觸的所有同齡人都不一樣,那種底氣大抵是來自於她的成就,那種有底氣的自信,那種成功的從容,發自內心,模仿不來。
相比之下,她會覺得她的苦惱,她的愁悶都顯得那麼可笑,跟蹤人結果把自己陷入一堆混混的包圍,喝酒買醉還差點出危險,這樣的行為她自己都覺得幼稚,而且弱的可憐。
何米放下手裡的包子,正色道:“也不能這麼說,會覺得別人的行為不成熟不理智,那是因為那人未必能理解這件事情對當事人的意義。人與人的情緒並不共通,沒有經歷過你的處境,也未必能理解這些事情對你的意義,總不可能跟一個沒談過戀愛的人說失戀,對吧?”
南枝迷茫得像個急切想要得到認可的孩子:“那你怎麼從來都不問我?”
何米又想揉她頭了,小姑娘這個模樣實在太可愛,想揉:“你不想說,那就不說,這是你的隱私。只是下次心情不好想喝酒,別去酒吧歌舞廳了,來找我吧,酒的種類我還是可以找齊全的,起碼我這裡比酒吧清靜。”
何米越是不追問,南枝就越感動,越感動就越想說,這些事情壓在她心裡太久了,找到一個出口就迫不及待得想要傾訴:“我,我爸爸出軌了。”
何米低頭繼續喝粥,只是從麵碗裡飄出來一句話:“難怪你看得懂《揭棺而起》。”
南枝不需要別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她,說你好可憐,那你應該怎麼辦。
她只是想要有個人聽她心裡的苦悶哀愁,聽她傾訴情緒裡積攢的多餘廢料,何米表現得淡定,她也覺得輕鬆。
壓在心裡的大石頭被人搬掉之後的輕鬆:“你好像一點都不奇怪這種事?”
何米吃完擦嘴:“你知道《揭棺而起》的創作背景嗎?”
“不知道。”南枝攪著碗裡沒吃掉多少的粥。
“去年春天我第一次來京城,談生意,在長城飯店,有個副樓叫天上人間,那裡說是卡拉ok呢,實際上還有一些錢色交易。尤其是那個美刀房,一個炒外匯的圈子,每天晚上都烏煙瘴氣的,你明白嗎?”何米說的含蓄,可南枝又不是真的不諳世事,有些話還是聽得懂的。
“美刀房裡的那些消費者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了,我當時就在想,他們這個年紀,絕大部分應該都已經成家了吧?有孩子了吧?離婚了嗎?沒離,是老婆沒發現,還是不想離?”
“這樣的事情很多嗎?”南枝問道。
“男人有錢就變壞,這話絕對了一點,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何米聳肩,“財富,權勢,這些東西天生帶著一種耀眼的光環。走捷徑可以說是人類的本能,妓·女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職業了,總會有些有好容貌的女孩子願意用自己的青春去交換一些她們覺得原本得不到,或者很難得到的東西。
而很多人,他們的心性是不足以匹配他們的所能支配的社會資源,或者他們覺得,自己所能支配的社會資源能讓他們蔑視所謂的公序良俗,能把社會風尚踩在腳下,沒有必要抵抗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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