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吧？”
“為什麼不聯絡？既然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都是過命的交情，怎麼不多聯絡？”
“我……”
“你是覺得你自己過得不好，不想讓戰友知道，免得讓他們擔心？還是覺得打架都混得不好，就不要聯絡以免得抱頭痛哭？”李軍這樣的硬漢子，無非就是這樣簡單的心理。
李軍傻笑兩聲，當做預設了。
何米嘖嘖兩聲：“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這不是權！”
好吧，說過界了。他們是不會喜歡戰友的感情被權利之類的東西玷汙的。
“我道歉。”何米呃了一聲，“不過他們會這樣對你們，也會這樣對別人，難道不讓別的戰友知道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你們的傷，可不是你們的錯，那是功勳章。”
李軍不說話了，何米也拿起電話，嘟嘟囔囔得碎碎念。
“技術人員就好好搞技術，當官的就好好當官，非要摻和到自己不擅長的領域中來還跟著別人的屁股跑，挖個坑就往裡跳，你不倒黴誰倒黴？”
“原本我可不想欺負他們，可是既然要玩手段，那我就陪他玩玩，到時候別哭才好。”
電話接通了，是給關躍民的：“關廠長，皖省想跟我們合作罐頭廠是嗎？”
“是的。”關躍民不明白何米為什麼突然打電話問他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得回答。
“皖省有個有暘山，日照充足，土壤肥沃，種植水果得天獨厚，暘山黃桃雖然是建國之後才引進的品種，但是質量上乘，現在已經是最好的黃桃產地之一，還有暘山脆梨，種植逾千年，古代的貢梨，開發潛力不淺。”
關躍民是真的眼饞暘山的水土和果園，說的如數家珍，引以為憾。
“你怎麼看？”
“原本是想要建廠的，可是何總，您說出口不穩，國內市場的火爆也難以維持，日後的產量一定會大幅度下跌，說聯營工廠就好，收縮生產的時候直接甩了就行，不要亂開分廠的嗎？”
何米是大股東，喜樂罐頭廠是他的。
關躍民是個執行能力很強的人，尤其是何米的那個發展規劃明確寫出了罐頭產業的危機和隱憂，他想擴張，但更怕把現在的罐頭廠帶進死衚衕。
“皖省的態度怎麼樣？”
“很迫切，這可是出口創匯，皖省的經濟不行的。”既然是當官的，誰不想要政績？
不想要政績的官員不是一個好官員！
“那就告訴他們，喜樂可以在皖省開分廠，研發基於皖省水土風貌的新產品。”
關躍民馬上明白，這是交換條件。
可是他要幫自己手下的人爭取福利啊！
“可是何總，您不是說，不要多建分廠的嗎？”
“老關，你真的覺得臨州是個開罐頭廠的好地方？”何米聳聳肩。
不是，臨州周圍地價貴，農田、茶田多，果園少，小打小鬧只是供給本地的居民罐頭產品還行，像現在這樣攻城略地的打法，光是原果運輸就是一個很大的壓力。
相比之下，水果產地更近的暘山的確是個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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