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錢啊!”肖材滿不在乎的笑笑。
“可是她有樂家!樂家光是盛海就有將近一百號員工,聽說臨州那邊更多!她真的把這些人都叫來了,你攔得住嗎?”杜五看他,眼帶嘲諷。
他們挑肥羊也是要看別人的實力的,要是能鼓動小弟和他們對砍的他們就不敢惹。
“可是樂家,不是她的啊!”肖材像是笑聲的笑,可是後來,越笑越大聲,幾乎癲狂!
“樂家,不是她的?”和他說話的人愣住了。
“你自己看看吧。”肖材扔出一個資料夾。
杜五沒接,反而惱怒:“我不識字!”
“哦,對不起啊,我差點忘了!”肖材的聲音毫無誠意,“但是數字數總是會吧?”
杜五有一瞬間的惱怒,可是旋即還是壓了下來,開啟檔案,發現最上面應該寫著姓名的那一行,有三個字。
“這是樂家的權屬文書,這上面的名字,不是她的,我讓人查過,樂家所有的店鋪產業公司,都掛在一個叫蘭香兒的人名下。”肖材吞雲吐霧,頓覺自己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掛名?”杜五沉吟片刻,“這也正常,畢竟誰知道政策會不會說變就變?”
整個八十年代的經商政策都跟神經病一樣搖擺不定,很多人的產業莫名其妙就被收了,甚至本人都會坐牢!
掛名,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甚至很多人只要生意不大到瞞不住了都不會去辦證,證辦下來就要被人管就要繳稅,幹嘛這麼麻煩?
“不是,這個蘭香兒的戶口,在京城。”肖材裝著淡定,實際上也難掩興奮!
“京城?”那人重複了一遍他的話,“那是京裡的人產業?”
何米對股市一直參與不深,這是她第一次親自下場,所以她不知道,盛海的王宮飯店前段時間換過主人。
傳說,是因為原來的主人就是得罪了京裡來的衙內。
現在在盛海混的人,心裡對京城裡來的人,多少有些牴觸和警惕。
“而且,這個蘭香兒是七六年生的。”
杜五不識字,不代表不會算數:“現在只有十六歲?”
“對,我去打聽過,樂家是今年一月份開業。”
那麼現在,意思就很明顯了!
難道會有人相信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能打下那麼大的一份家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杜五皺眉:“你是說,她只是一個……白手套?”
這也是香江傳過來的詞彙,他們喜歡這麼說話,學著香江電影裡的黑幫大佬,並且覺得這樣很威風。
畢竟內地特殊情況多年,沒有屬於自己的裝逼文化,他們所有的格調,也只能跟著影視作品學。
“十有八九了。”肖材吐出一個菸圈,自覺運籌在握。
杜五還在擔心:“背後這個人恐怕勢力不淺,會不會得罪她?”
肖材拿眼角斜著杜五,或許他自己都沒察覺他這個眼神和之前何米的表情一模一樣,可是沒了何米的美顏加成居高臨下惹人討厭:“你怕什麼?她只是一個白手套,只是人家門面上養的一條狗,她哪來那麼多錢?”
“你是說她挪用公款?”股市裡的,除了農民企業家和暴發戶,其實很大一部分的都是這麼來的,這也是為什麼每次遇到熊市,都會少了一大批人。
不是破產了,而是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