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不是真的演技,菸頭燙手,是真的痛啊。
何米“哦”了一聲,沒等高大緊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何米站起來去廚房,夾了一個燒的通紅的蜂窩煤。
“用菸頭燙有什麼勁兒?來來來,反正你的生命和皮囊也沒什麼用了,用這個,這個乾脆,帶感!”
“這手一按上去,就跟被放在鐵板上的肉一樣,‘呲’得一聲響,商朝那個炮烙知道嗎?讓我欣賞一下這種暢快的感覺。”
何米眼神純粹且熱烈期待期待,像個期待看人受刑的妖妃蘇妲己。
高大緊連手上的菸頭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我突然覺得,我的生命和皮囊還是有用的。”高大緊乾笑,“還能繼續用來愛你。”
“我沒成年。”何米遺憾得看著手裡的蜂窩煤,滿臉期待他能把自虐進行到底,“你真的不試試嗎?”
“不了不了……”高大緊瘋狂搖頭,出於對人設的堅持還在噁心人,“我還是等你長大吧。”
何米說出了他藏在心裡不敢說出口的話。
她說的是:“你是變態嗎?”
高大緊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當然不是!”
“我沒成年,那就是戀童癖。變態。”何米把蜂窩煤塞回爐子裡,挪著椅子離他遠了一點。
說實話姐妹,你的言行舉止說你沒成年誰信啊?!
辛京已經快笑破肚皮了!
詩歌,搖滾,愛情,乃是這年頭散大殺手鐧,文藝氣質甚至能部分填補顏值的不足給高大緊並不算英俊的外貌增上在女人堆裡無往而不利的光環,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高大緊在個小姑娘面前吃這麼大的癟。
發小歸發小,兄弟歸兄弟,看你吃癟我還是很高興並且必須要狠狠嘲笑一番的。
旁觀者清,他早看出來了何米是存心捉弄高大緊呢!
他就很好奇,為什麼何米拒絕得如此果斷,就像穿著漂亮裙子生怕被肥肉弄髒一樣得警惕:“你為什麼拒絕得這麼幹脆?”
何米言談很成熟,不像個小姑娘,但是如果真的從功利角度上來考慮,高大緊的家世背景反而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至於花不花心的問題,他覺得何米不大可能知道高大緊那些風流史,就算知道了,漂亮小姑娘對自己的魅力還是挺有信心的,覺得自己能讓浪子回頭,風流變專一。
可是她這樣不給面子拒絕得這樣果決,當真是一點可能都不留下。
“他這胳膊上菸頭疤不少啊!沒少用這招騙小姑娘吧?”何米收斂了臉上的做作的神色,一抬下巴,點點他的手背。
辛京又是一陣爆笑,他看著俊逸出塵實則毒舌刻薄,還有這樣笑得人仰馬翻的時候:“老高,老高你露餡兒了!”
高大緊慌忙把袖子捋下去。
“如果他沒露餡,你會答應嗎?”
“我會……”何米把厭惡兩個字寫在了臉上,“我會報警!”
“啊?”兩人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啊!
“這種談戀愛要拿自殘來要挾別人的變態絕對不能答應,有一就有二,以後肯定沒完沒了。”何米翻白眼。
“這都不是因為愛你嗎?”高大緊嬉皮笑臉,這會兒倒是真的是開玩笑。
這姑娘有點可怕,不敢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