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省尚算富裕,上林鄉是臨州附屬的,好歹買糧食還是拿出真金白銀的,就這樣他們都過不下去,何米都不敢想那些連政府都窮的要命的省份要怎麼活!
後來1.7萬億差點把國有四大行拉的同歸於盡的壞賬是怎麼來的?還不是地方政府用行政權力威逼銀行貸款欠的?他們能欠銀行的錢,怎麼就不能欠農民的錢?
何米可是聽說,有些地方糧價不僅低,甚至還是打白條!
當然現在比以前好的是,口糧能留下,有口飯吃餓不死人,也僅限於餓不死人。
任何一點天災,人禍,疾病,付出的,都是人命!
90年代初期糧食政策積重難返,險些釀成災荒,幸而接連三年大豐收才沒把這個雷給爆了!
正因如此,那幾年釀酒企業一樣遭遇了重創,加上為了節省糧食而給酒企加上的重稅,不少傳承已久的白酒品牌就此沒落。
這些細節何米並不清楚,但是透過老谷爺的講述,何米才知道九十年代開始的那個浩浩蕩蕩的農民工潮的根本原因。
“農民,苦啊!”
我國安土重遷是傳統思想了,要不是真的都活不下去了,也不會有一波又一波的農民工潮離開家鄉湧入城市了。
何米麵上寬慰,其實心裡還是在為難的。
樂家發展至今,上林鄉的幾位居功至偉,現在要擴張,理所當然也是他們豐收的時候了。
可何米也有顧慮,現在韓梅梅不在,把樂家的事情全部交給上林鄉的人,那回頭樂家還是她的嗎?這不是猜忌,何米閉著眼睛都能說出後面的必然發展。
同鄉抱團,互相拉拔形成利益集團,本能打壓外來人士封閉晉升渠道,慢慢把樂家視為他們的囊中之物,為人情徇私,到最後把好好的一個公司拖垮。
大部分家族企業的標準道路,所以何米本來不想讓太多上林鄉的人來樂家,這個程度必須要控制。
但是他們日子過得的確艱難,何米胸腔裡那顆小心臟,不爭氣得又開始軟……
改革開放的春風已至,人力缺口龐大,只是在需要工作卻兩眼一抹黑的農民和需要工人的工廠之間缺乏合理的渠道。
要是有人能做個媒介,那就是萬家生佛的好事了。
何米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我的意見,還是穩一點。”何米敲敲太陽穴,“全部來我這裡安排不了這麼多人的,我去盛海,看看能不能給你們找一些靠譜的工作。”
老谷叔一愣,頓時眉開眼笑:“謝謝何小姐。”
他最初自己送上門給何米打白工,偷師是理想結果,但更腳踏實地的想法,也只是給村裡的百姓出來打工找一個好去處。
可是義務做的是貿易,生意這碗飯吃得是天賦還要冒險,可想而知大部分一輩子也不離開家鄉百里的農民是做不到的。就是偶然有一些賣力氣的活兒也只能應個急。老谷叔更想的,是能找工廠讓他們學個手藝。
他是老思想,有一門手藝,才是最靠譜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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