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米怎麼說,武學大宗師自帶威壓,一下子就讓李管閉嘴不敢再說話了。
“你以前一天最多賺多少?”何米問。
“一天?”李管埋頭苦想了半天,“沒有,沒有給現錢的啊,就是,就是在村裡幫人蓋房子包午飯,有魚有肉,可能,可能可以算個兩三塊。”
“我能讓你一天賺二三百。”何米吐出的話直接就引出一聲驚呼。
“不可能!”
還是瘌頭。
“你不可能,不代表我不可能。”何米冷著臉在心裡默默給他點了個贊。
“你一張嘴就讓我們聽你的?憑什麼?”還是瘌頭,看著何米似笑非笑的冰冷麵孔,急中生智,“我是為我們所有人說的,你能打我一個,能打我們三十多個嗎?”
何米把蹦起來的孫碩按回去:“那我們就打個賭,若是我能讓他們一天賺兩百,怎麼算?”
“那我就聽你的,要是他們賺不到兩百,你就,你就……”瘌頭卡殼了,他發現他其實沒有什麼被何米威脅的利益,甚至稱不上利益衝突,純粹只是他不服管的順口嘟囔而已。
“如果他們賺不到,我不再跟你們多說一個字,如果他們賺得到,你再給我多說一個字的廢話,就別怪我揍你。”何米補上了這個賭約的後半截部分。
瘌頭突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好像掉進了某個陷阱裡,可他現在卻爬不出來了。
騎虎難下,他現在就是這麼一個感覺,只能說:“好。那就,那就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在這兒數錢!”
“那就跟我出來吧。”何米從人群中看似隨意得點出包括李管在內的八個人,“你們跟我出來,現在我教你們,怎麼在一天之內,賺到三百塊。”
一天之內賺到兩百,這就算在三十年後對農民工也是一個有誘惑力的條件了!
八個人按照性格和特長互補分為了四組,兩人一組,每一組都被分配到兩個大麻袋的貨物,在義務進這麼兩袋貨大概需要四百塊錢。他們路上的任務,就是熟悉這些貨物的種類和數量。
“何姐,這些貨物是要我們去練攤嗎?可是之前孫哥帶我們做過,賠了啊!”李管躍躍欲試,回答得非常積極。
“孫碩有我有錢?”何米反問。
“沒有沒有沒有!”回答她的是旁聽生孫碩。
她絕對不敢說自己比何米有錢!
哪怕算上這棟父母留給他的二層小房子!
在九十年代,就算是上海的房子也沒有超過五萬的!更別說這樣擁擠的老破小,兩萬叫不叫得上去還是問題!
“我比他有錢,也比他會賺錢,他賺不來的錢,我可以教你們去賺,有問題嗎?”何米反問。
“沒有。”李管乖乖閉嘴。
“要賺錢,關鍵是這個。”何米從旁邊的袋子裡摸出一個只能把錄下來的聲音反覆重播的白色塑膠喇叭。
這玩意兒放在三十年後桃寶上20一個!七種顏色隨意挑選還包郵!
可現在,同樣是20一個!還是一個翻了黃只能勉強使用的二手貨!算上通貨膨脹,簡直貴到沒邊了!
李管擺弄了兩下,就在裡面放出了聲音:“挑啥拿啥買啥都一塊……”
帶著點東北口音的叫賣自帶洗腦功能,李管聽了一遍就覺得要被刻進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