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氣氛沒有變得尷尬,但的確是多出了些許火藥味,察覺到女術士已經因為一連串的打擊而變得暴躁起來了,獵魔人覺得不能夠再刺激她了。
雖然還是不理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聽上去希裡簡直就像是未卜先知那樣,什麼都知道,不僅僅是費克島、老鼠塔、神秘精靈法師的魔法提燈,就連凱拉想要做些什麼事情她都知道。
但是,至少傑洛特暫時沒有發現凱拉有說謊的表現,所以只能夠先將疑惑埋在心底,著眼於眼前的事實與問題。
他斟酌了一下,組織語言說道:“你如果只是覺得自己無處可去了的話,擔心最後還是會被拉多維德抓住,那麼其實你可以去凱爾莫罕……”
“凱爾莫罕?獵魔人的大本營?我一個術士去哪裡幹什麼?”凱拉好笑的說道。
“至少你可以在那裡得到安全感,拉多維德不會找到那裡的,而且凱爾莫罕雖然條件算不上多好,但是乾淨的床單還是有的,你也可以擺脫你討厭的蝨子、蟲子和泥巴。”
獵魔人攤開手說道。
凱拉明顯是一直十分想念宮廷中豪華的生活,威倫這個偏僻鄉下的小草屋,和華麗的宴會廳以及宮廷花園,根本就是不可同日而語。
對於這麼一位愛過奢華生活的女術士而言,這種荒煙之地一定不是什麼好的地方,而且很明顯的,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厭惡這樣的生活。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慢慢的才會失去了判斷能力,甚至覺得自己只要得到了那個亞歷山大研究瘟疫的記錄資料,自己就可以做出瘟疫的解藥和疫苗,就有了籌碼可以和拉多維德談條件了。
她並非是那麼蠢的人,但是也許真的是這糟糕的環境讓她下意識的選擇了對某些東西視而不見,一味的認為自己必然會成功,然後就可以擺脫這樣糟糕的局面了。
只不過,傑洛特不能夠允許她這麼做,也不希望看見一個熟悉的人慘死在拉多維德那個瘋子的手上。
“好吧,我聽你的……”凱拉也冷靜了下來,然後目光炯炯的盯著他一直看,“不過我猜,你的意思應該不是邀請我立刻就去凱爾莫罕吧?”
“你說希裡拿走了你的魔法提燈,還說她早就知道了費克島上的老鼠塔的事情……”
傑洛特轉身看向了無邊無際的湖水,以及遠處即將落山的太陽,慎重的說道。
“那麼她很有可能是去了那裡,我必須要去看一看,我有一種預感。”
……
……
費克島上。
“安娜貝她……她真的還在這上面嗎?她還活著?你不是在騙我?”
叫做葛拉漢的漁民看著出現在前方的那座廢棄高塔,仍然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這麼問道,聲音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激動,亦或者是兩者都有。
“她的確還在上面,但是並沒有還活著……”希裡沒有放鬆警惕,仍然是在留神的戒備著四周,擔心有水鬼或者沼澤巫婆突然衝出來。“我和你說過了,她成為了瘟疫妖女。”
“什麼?”
“就是妖靈,女瘟妖你聽說過吧?”希裡認真的解釋了起來,“這島上似乎有某種強大的魔力,她臨時之前的強烈情感結合這股魔力,變成了一個詛咒。”
瘟疫妖女。
一種通常伴隨著瘟疫出現的惡靈,內心充滿哀傷與怨念的強大妖靈,那怨念強到能驅使她行動,給予她散播疾病和死亡的能力。
儘管也被歸類為妖靈,但無疑是屬於極其罕見的一類,甚至很多人都懷疑女瘟妖是否真的存在,因為世上只有兩起目擊記錄,而且兩次都是在大傳染病肆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