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黛給他擦了擦出汗的額頭,不慌不忙的問:“什麼樣的噩夢?”
陸白君往她身邊靠了靠,警惕的盯著四周:“我夢到我死了。”
雲黛:“哦?怎麼死的?”
陸白君:“我的眼睛被人挖走了,背後的紅色觸角也被人挖了,嗚嗚嗚嗚……”
雲黛突然笑出聲:“傻孩子,如果僅僅是挖了你的眼睛和觸角,你是死不了的,人的生命力很脆弱也很頑強。你知道古代有一種很殘酷的手段叫人彘嗎?斷手斷腳耳聾眼瞎,這種情況下人都能活著。”
陸白君好奇的眨著眼睛:“真的嗎?”
雲黛:“所有的恐懼都是來源於未知,你要多讀書,多瞭解一些事情。心中有丘壑,眉眼定山河。如果你有無上智謀,天下第一的實力,那個時候就是別人恐懼你殺死他們了。”
這些話對小孩子說不太好,但起碼能夠壯膽。
陸白君軟綿綿的身子靠在雲黛懷裡,也不哭了,嫩聲嫩氣的說:“可我還是害怕,我怕自己讀不好書,也沒有實力打別人。”
雲黛:“小孩子可不能說這些喪氣話。退一萬步來講,如果真的有人挖你雙眼,挖你觸角,那我給你報仇,我會拆了他的眼睛,扒了他的筋。”
陸白君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雲黛:“怎麼了?”
陸白君笑嘻嘻的捂住嘴:“雲黛姐姐比夢裡的惡人還要兇!”
雲黛:……
熊孩子。
陸靳川看到雲黛出來後,問:“他肯說了?”
雲黛:“做噩夢了而已,現在已經睡著了,我看他已經退燒了,保守起見,等天亮了再請醫生來給他看看吧。”
陸靳川:“嗯。”
雲黛伸著懶腰往樓下走。
陸靳川跟在她身後,問:“你不繼續睡了嗎?”
雲黛:“昨天睡得早,我已經不困了。”
陸靳川:“我也不困。”
柳管家一聽,連忙吩咐廚房開始做早餐。
陸靳川問:“白君做了什麼噩夢,他為什麼只跟你說,不跟我們說?”
雲黛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嘴角挑起一抹淺笑,臉蛋粉黛未施便是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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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問話也是有技巧的,你要把壞的說成好的,有的說成沒的,還要再給他吃一顆定心丸,按照這個流程問話,你什麼都能問出來。”
陸靳川鳳眸微眯:“你還是沒說,他做了什麼噩夢。”
雲黛聳聳肩:“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你想知道就去問他啊。”
陸靳川笑道:“好,我們不說這個了。昨天你說要住校了,既然從家裡搬出來,為什麼不自己租個房子,更自由自在些。”
雲黛:“我……更喜歡同居生活。”
陸靳川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笑著:“是嗎。”
這時早餐端了上來,很簡單,味道卻很香。
雲黛拿著兩片面包,頭也不會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