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因為寫的字多了,就沒價值了。
墨婪山伸手指向天,眼神瘋癲狂熱:“小蠢蛋,你懂個屁!我們墨家的字,可通天!”
雲黛只當他在開玩笑,吹牛皮。
不過,有一件事改變了她對師父的看法。
奶奶死的那天,她寫了一封信。
全篇都是陳述性的話,最後她才問了一句:奶奶,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可能是那天的月光太亮了,她的精神長時間萎靡不振,所以她落筆後,聽到了一個聲音。
“黛黛,奶奶也想你啊。”
雲黛以為自己是幻聽,但當時守在門外的王媽也聽到了。
墨婪山說:墨家的字,可通天!
雲黛想找他問清楚的時候,他已經遊山玩水,不見人影了。
她不信邪,繼續在紙上寫字,但奶奶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
王媽苦口婆心的勸著:“大小姐,這世間總是會發生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但那種靈異的事情不會總是發生,我們能夠再聽到老夫人的聲音,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既然上天不肯再恩賜,那你就不要再執著了,如果老夫人真的還在我們身邊,她看到你這副模樣,肯定捨不得離開。人都是要輪迴的,這樣才能獲得新生,您可不能影響了老夫人的輪迴之路啊。”
雲黛從回憶裡抽身,看著自己重新寫的毛筆字。
本想再寫一幅瘦金體,但落筆卻成了狂草。
陸靳川見她筆停,走過來瞧了瞧。
她的狂草,像天上的雲,飄逸至極,一筆一劃看似線條凌亂,實則極具美感。
陸靳川鳳眸眯了眯,眼裡閃過一抹欣賞之色。
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挺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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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金體和狂草她都能駕馭。
她才多大?
十八歲而已。
據他所知,那些名流世家中,好像沒有比她更出色的小輩。
就算把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也算上,好像都沒有她厲害。
陸靳川心中有一種詭異的自豪感。
這又不是他家孩子,他自豪個什麼勁兒。
“你今天可以留在這裡吃飯。”男人傲氣慵懶的鳳眸斜斜看著她,彷彿賞賜一般。
雲黛剛想拒絕,就聽到朱雀說:“雲夫人給你發了簡訊,讓你今晚去華天郡府的白家吃飯。”
她看向陸靳川:“不好意思,我母親讓我今晚回家吃飯。”
陸靳川眸子裡的星火瞬間熄滅了幾分,他勾了勾殷紅的薄唇,冷笑:“你儘管走便是,跟我說的那麼清楚幹嗎,以為我會挽留你嗎?”
雲黛二話沒說,把寫滿狂草的龍紋金紙卷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