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雪面色慘白,衝著費行帆喊了一句:“行帆,你怎麼能那麼無情!”
費行帆道:“芝雪,當年我和你結婚時就定了協議,後來我有了愛的人,自然要和你結束,可你還在昏迷,我只能徵得你父親的同意。”
“你父親強烈反對,而我只要說出當年我們的協議,你父親就會同意,可芝雪,我沒有說,無論你父親態度再如何堅決我都沒有說,我在法國整整呆了十多天,直到一次意外,你父親才同意。”
“後來你醒了,我又徵求你同意,你說要等一段時間,我也答應了,芝雪,我認為我所作所為不算無情,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費行帆道:“這次去法國,我會勸服你父親說服你,甚至,我會對你父親說出當年我們的協議。”
“行帆你!”林芝雪失聲道:“你不能這樣做!”
“對,我不要能這樣做。”費行帆眼中劃過了一道自嘲:“所以你沒清醒之前,明明我只要說了,你父親卻會答應,可我還是沒說,可現在芝雪是你違背承諾在先。”
“我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為何我們明明說好了你會出爾反爾,但既然你要如此,我只能這樣了。”費行帆聲音冷了下來:“芝雪,如果你現在同意離婚,那麼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不希望和你鬧到這地步。”
林芝雪心中情緒翻滾著。
她看著費行帆,不敢置信。
她不相信,費行帆會去告訴她的父親。
費行帆不會是個會威脅人的人。
可確確實實是他親口說出的啊。
林芝雪也是賭了一口氣。
她說道:“行帆,我說了,我不會答應和你離婚。”
費行帆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行帆!”林芝雪的喊聲在費行帆身後響起。
這次費行帆沒有再回頭。
……
夜,漸漸深了下來。
劉甜甜躺在床上,盯著窗外的一棵大樹。
她是特地開啟了窗戶,將床還移了過來,這樣就能和大樹靠得更近了。
大樹。
大樹。
她是要長成大樹的。
不僅風吹不倒,雨淋不怕,還是可以庇護他人的。
劉甜甜深深吸了口氣。
她不能為那些事情煩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