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行帆似笑非笑看著劉甜甜:“無聊到了和草說話?”
劉甜甜:“……”
她臉“蹭”得一下就紅了。
沒想到被費行帆看到了。
“我,我,”劉甜甜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費行帆一笑,往地上的草掃了一眼:“你剛剛說,它們告訴不了你什麼?”
劉甜甜幽幽嘆了口氣,又仰頭看向前方大樹:“我在問它們,我什麼時候可以長成一棵參天大樹啊?”
費行帆訝異。
他沒想到,劉甜甜問得竟然是這樣。
他不由說道:“你要長成參天大樹做什麼?”
“就能夠強大了啊!”劉甜甜的眼睛微睜:“我現在就是顆小野草,雖然風吹不倒,雨淋不滅,但太渺小了,人人都可以踐踏,只有成為了大樹,才沒有人敢欺負了,甚至可以去保護別人了。”
費行帆臉色微沉:“誰踐踏你了!又有誰欺負你了!”
劉甜甜搖頭:“沒有人欺負我,就是我想要成長,想要變強大。”
費行帆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草,又抬頭看了一眼參天大樹,隨即若有所思說道:“從雜草長成參天大樹怕是很難,與其自己長成參天大樹,不如找一顆參天大樹依靠更容易。”
劉甜甜否定了費行帆這個說法。
“生而為人,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靠人人會跑,只有靠自己才是最大的保障,我不想去找什麼參天大樹依靠,我想自己成為參天大樹,因為只有我自己,才是最大的依仗。”
“這會很難。”
“我知道很難。”劉甜甜深呼了口氣,隨即舉起了小拳頭:“但我會加油會為之努力的,事在人為!不是嗎!”
費行帆黑眸微動,隨即閃過了光芒。
那是欣賞的光芒。
隨即眼神炙熱了幾分:“上次我問的,你想好了沒有?”
劉甜甜楞了一下:“你問我什麼了?”
“你早就認出了我,為什麼不告訴我?”費行帆緊緊盯著劉甜甜的眼睛。
劉甜甜:“……”
她慫了。
這個讓她怎麼告訴費行帆。
索性嘴巴緊緊閉上。
這個時候,裝死是最好的辦法!
見劉甜甜不說,費行帆就接著說道:“因為你長大了,我們的關係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而不是像十幾年前的關係,所以你不告訴我?”
這番話聽得讓人云裡霧裡的,可劉甜甜卻強烈感覺到了,話裡的曖昧。
她白皙臉頰閃過了一抹暈紅隨即又凝神色:“你聽過一句話嗎,人生若只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