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鬱少謙，我之前一直不敢告訴你，因為這是我隱藏最深的秘密，這是我最不敢面對的傷疤，我不想被別人知道我會成為一個瘋子，雖然我表面上對什麼都無所謂，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所謂，我很害怕，害怕別人知道我會成為一個瘋子，我真得很害怕，我其實一陣很自卑……”
鬱少謙握住慕雅靜的手緊了緊：“慕雅靜，我陪著你，不會有那麼一天。”
其實當醫院的檢測結果出來後他心中就有數了。
慕雅靜恐怕是難逃那天了。
但是他還一絲奢望。
那就是葉明啟。
他不知道葉明啟能否挽回慕雅靜發瘋的命運。
但無論能不能挽回，他都已經做好決定。
他還是要慕雅靜。
“鬱少謙，會有那麼一天，一定會有那麼一天。改變不了。”
“那我還是陪著你，照顧你。”鬱少謙說道。
如果鬱少謙的語氣很凝重很嚴肅會讓慕雅靜的心理負擔變得很重，可偏偏男人沒有，在最初知道結果後男人是震驚的。
可後來當鬱少謙追過來抱住她後，就變了。
男人的神態自若，仿若說著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平常到慕雅靜幾乎都生出了一種錯覺。
這，好像真得不是一件大事了。
慕雅靜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鬱少謙，我以後會變得像我母親一樣，我誰都不認識我會蹲在地上哼著怪腔怪調的歌，我會變得很老很老，變得跟你不像一代人。”
“那你就不是慕雅靜了嗎？”鬱少謙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很認真看著慕雅靜。
慕雅靜一愣。
隨即她下意識說道：“我還是慕雅靜。”
雖然她發瘋了，但她還是慕雅靜啊。
鬱少謙伸手颳了一下慕雅靜的鼻子：“那就對了，那我還要你，只要你還是慕雅靜。”
……
兩個人一直這麼走著，從醫院走到了車邊。
鬱少謙正要開啟車門車慕雅靜忽然先站在了車門前。
她聲音還有些不敢置信：“鬱少謙你真得確定要和我在一起了嗎？你真得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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