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陽光不若夏天那麼灼熱,在稍微冷的空氣中照耀在身上反而感覺正好,暖洋洋的。
“主子!”傾傾手裡舉著一個自己手指粗細的紙筒,恭恭敬敬的奉到面前白衣勝雪的男子身側。
“嗯”男人回應一聲,從她手裡接過紙筒,又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紙卷,將其攤開,裡面寫著幾行字。
“主子,可是什麼要緊的事嗎?”傾傾沒有看到上面的內容,只是覺得按照卞裡的性子,不是什麼要緊的自己解決不了的事,他又怎麼還會親自打擾主子。
在她看來,卞裡就是守在主人身邊最忠誠的狗。
男人將手裡的紙卷丟入墨水譚中,仰頭看向了窗外,陽光映照下他右邊眼角出的痣是那麼的魅惑,看得人心生嚮往。
“要緊也不要緊!”男人好聽的嗓音,說句話都是動人心絃的味道。
傾傾看著他的側臉有一瞬間的失神。
“看來,我們需要出一趟遠門了!”男人突然地轉身,讓傾傾猝不及防,窘迫的低下頭去。
男人像是沒有察覺一般,繼續說道:“我們去東湘邊境的‘嬰亡山’!”
“是”傾傾應聲,看到他伸手,自己便下意識的給他奉上茶水。
茶杯輕擦的聲音,清脆的像是風鈴聲,他就這麼依靠在窗邊,外面吹來的風將他的長髮吹起。
傾傾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得到他的優待,全都是因為自己的這張臉,對此,她不知道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感到悲涼?
都說“顏色侍人能的幾時好?”她的容顏總有老去的的一天,可是就算這樣,她還是一個已經不潔的女子,哪裡配得上她?
回想起那天在地牢裡和南車炟發生的事,她就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而這一切都是雲喚月那個小賤人造成的,總有一天她一定要撥了她的皮,傾傾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她,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屈辱,更因為她的那張臉,好美!就連她一個女子都覺得美,關鍵是她和自己長得很像。
如若讓主子知道了她的存在,她不知道在這裡她還有沒有一席之地,雖然她不想將自己身邊這個仙嫡一樣的男人,想象的像是一般男人那樣膚淺,他也並非是膚淺的人!
可是偏偏,他看重自己的就只是她的這張臉,真是可笑極了!
“傾傾!”
聽到男人的聲音,傾傾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倒的茶水已經漫出來,還將男人的衣袖浸溼了一些。
傾傾嚇了一跳,連忙請罪“主子,對……對不起!”
明知道他一定不會責怪自己,但是傾傾還是習慣了這樣的對話,他是一個大度的人,從來不會因為這樣的事責怪任何人,一個架子都沒有。
可是,每當這個這個時候,傾傾才能體會到他對自己的寬容,才能欺騙自己,他寬容愛惜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無事!給我重新取一件袍子來吧!”
男人輕描淡寫的笑意,已經是傾傾最大的滿足,看到他的淺淺一笑,自己就高興地找不著北,傾傾收斂著自己內心的雀躍,下去給他取袍子。
他的衣服全都是一塵不染的潔白,就像他這個人一般。
秋日陽光不若夏天那麼灼熱,在稍微冷的空氣中照耀在身上反而感覺正好,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