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聞言恭敬地道:“多謝前輩厚愛,晚輩自然願意!”
敖辛聞言哈哈笑道:“小子不錯,這東西就算賞給你的了,這可是老夫認真研究了百年的心血,倒是能夠化解你的燃眉之急。”
許木聞言一怔,就察覺到一抹靈力傳入了自己的識海,化作一股暖流散開,記憶中居然多了一部功法。
認真一看之後,許木驚訝地發現,敖辛傳授給他的居然是金鱗部的變幻之法!只不過從字裡行間來看,敖辛傳授的功法要更加詳盡一些。
“怎麼?小子?你不滿意?”敖辛見許木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開心,語氣不善地問道。
許木聞言尷尬地笑了笑道:“不瞞前輩所說,晚輩其實已經修煉過這金鱗部的變幻之法。”
“什麼?難道金鱗部並未覆滅?”敖辛震驚地問道。
許木聞言苦笑道:“前輩誤會了,金鱗部確已覆滅,晚輩是從他人手中得到的此法。”
說著,許木將自己如何得到金鱗部的變幻之法一事告訴了敖辛。
敖辛聞言忽然沉默了下來,半晌沒有動靜。
許木見敖辛忽然不說話了,也沒有喊他,睜開眼睛看了四周的眾人一眼,發現大家都還騎在巨蜥上朝著南方趕路,並未有人發現他的異常。
“許師您醒了!”見許木睜開眼睛,魯烏激動地上前問道。
之前許木閉眼與識海中的敖辛交談,眾人都只當他在休息。
畢竟上師無所不能,能夠騎在蜥蜴背上睡覺也沒什麼。
許木笑著點點頭道:“不錯,傳令下去,暫時不趕路了,先休息一番!”
“好嘞!”魯烏聞言激動地應了一聲,轉身傳達許木的命令去了。
伴隨著幾句“瓦嚕”的歡呼聲,瓦魯部眾人停下了前行的步伐,開始在原地埋鍋造飯。
其實眾人早就累了,只不過許木沒有開口,他們也不好主動要求休息。
不一會兒,歡聲笑語便在眾人間瀰漫開來。
冰裂蜥一族留下了二十頭族人在原地守護眾人,其餘的都外出狩獵去了。
許木看著這祥和的場景,不由得會心一笑,接過魯烏遞過來的一碗肉湯灌進喉嚨之中,用力哈出一口熱氣,看著其在冰原上緩緩消散。
忽然,識海中的敖辛開口道:“小友與如此之多的凡人平等相處,難道不覺辱沒了身份?”
許木聞言笑道:“當然不會,修士與凡人,不過皆為天地間一草木爾,於天道而言並無不同。身同草木,卻歧視草木,豈不可笑哉?”
敖辛聞言一怔,半晌之後才無奈地苦笑道:“老夫當年若有小友之覺悟,何苦讓金鱗部之人受我牽連。”
許木見自己勾起了這位前輩的傷心往事,心中雖然好奇,但卻並未開口相問,而是神色平靜地保持了沉默。
半晌之後,伴隨著敖辛的緩緩訴說,許木這才知道了金鱗部一事的全貌。
當年,敖辛到了冰原之後為了方便行動,乾脆就化作人形開始在冰原上四處尋找金烏隕落之地的線索。
他雖是螭吻後人,元嬰期尚不能化形,但卻憑藉著高強的修為以幻化之法幻化作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