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雖不是冰原本土修士,但已經將自己當作了半個瓦魯部之人,心中的恨意比之其他的瓦魯部族人只多不少。
半晌之後,冰屋內的慘叫聲逐漸變得越來越小,許木走進屋中一看,發現此地已經被鮮血浸染成了紅色,不由無奈嘆了口氣。
隨即,只見他右手一揮,赤魂幡瞬間祭出,將滯留此地的生魂全都收進其中。
不一會兒,十數道黑色氣流便鑽進了赤魂幡中,許木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此幡收回手中,口中一陣唸唸有詞,他的手中忽然了一團黑乎乎的靈力。
這團靈力中似乎蘊含著一團滾滾濃煙,剛一出現就不斷翻騰湧動起來,好似隨時都會炸開。
許木平靜地看著手中這團靈力,淡淡地說道:“爾等若要找我報仇,還請下輩子多加努力,再會了!”
說著,許木右手猛地一顫,這團靈力瞬間“砰”的一聲消散開來,大量黑色霧氣緩緩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在這些霧氣消散的同時,隱隱還有一陣尖厲的嚎叫聲從虛空中傳來。
瓦魯部眾人聽得嚇了一跳,許木卻神色平靜地看著這一幕,大手一揮祭出一個火球,直奔地上雪離部眾人的屍首而去。
很快,雪離部眾人的屍首便開始燃燒起來,散發出難聞的焦糊味。
他之所以將雪離部眾人的亡魂用赤魂幡收集起來,而後盡皆消滅,倒不是真的心狠手辣,主要還是不想留下任何隱患。
有些事情,若不做便罷,要做,那就必須做到滴水不漏!
若神殿之人也有精通神魂者,藉著這群不散的冤魂找到許木頭上,那他必然還有一劫。
“許師,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獨臂男子恭敬地上前問道,眼神中隱隱帶著一絲恐懼。
畢竟殺人就算了,居然還要挫骨揚灰神形俱滅,實在是令人膽寒。
許木感受到了男子的恐懼,卻也懶得解釋什麼,雙眼定定地看著地上不斷燃燒的火光,一絲奇異的光芒緩緩在他的眼中閃爍起來。
“爾等先在此地休整,過幾日我再告知爾等接下來的計劃。”許木淡淡地吩咐道。
“是!許師!”獨臂男子聞言一怔,旋即領命下去,將此事與其他族人交代了一番。
瓦魯部眾人聞言紛紛鬆了口氣,這幾天以來瓦魯部眾人的精神一直都繃著根弦,從族滅到報仇,人生的大起大落已經讓眾人有些心力交瘁。
若是此刻還要長途跋涉去往其他地方,就算有許木的庇護恐怕也走不遠。
許木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下令讓瓦魯部眾人在此地休憩。
好在此地本就有兩座冰屋,就算其中一座已經毀去,另一座也足以讓眾人休憩。
另一個冰屋比眾人想象的要暖和得多,此地明顯是神殿之人居住的地方,房間內還有個巨大的火爐不斷散發著熱浪。
這個冰屋顯然是被黑袍人以某種法術加持過,在熱浪之下沒有半點融化的意思。
而在冰屋的另一側則堆砌著大量的肉乾等食物,瓦魯部眾人剛一看到這些東西紛紛歡呼起來。
有了這些東西,加上許木此前奪回的物資,眾人足以度過這次的極夜。
許木看著瓦魯部眾人難得露出笑容,也不由得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那個獨臂男子,他就急忙跑了過來。
“許師,您有什麼吩咐嗎?”男子衝許木恭敬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