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聞言面色一變,旋即尷尬地笑道:“前輩說笑了,晚輩只是找個地方調息罷了,並未想著逃跑,只是碰巧被一陣罡風吹到了此地。”
“哦?是嗎?”木黿聞言一怔,旋即笑嘻嘻地看著許木,顯然並不相信。
忽然,就聽木黿說道:“那日你鑽出血潭之底,想必是被雲老頭給藏起來了吧?也只有這老頭的體內空間能夠隔斷元嬰期修士的神識查探。”
許木無奈地苦笑道:“可惜還是沒能瞞過木前輩的法眼。”
木黿則是笑道:“嘿嘿,那是自然,你小子吃了老夫那麼多寶貝,怎麼可能被你輕易逃掉,不過你能在羅滅那廝的血祭之法下脫困,也算是人中龍鳳了,可惜,可惜啊!”
“前輩在可惜什麼?”許木疑惑地問道。
“可惜英雄氣短,你小子再能逃,眼下也是必死無疑!”木黿冷冷道。
許木面色一變,黑著臉道:“前輩何必趕盡殺絕呢?”
“老夫殺你的理由可太多了,且不說你會暴露老夫聯合龍族長殺羅滅之事,就算看在你我族群不同這件事上,老夫也必殺你!”木黿冷笑著說道。
許木聞言,面色忽然沉靜了下來,淡淡說道:“依前輩所言,難道前輩還要滅了雲蟾一族不成?”
木黿淡淡道:“這倒不必,雲蟾一族現在就只有他們爺孫兩人,而且自視甚高,根本不願和一般妖族往來,更遑論去傳老夫的閒話了。”
許木則是冷笑一聲,這木黿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多半是這老頭根本沒有打敗雲墨的把握,所以才會聽之任之。
想著,許木淡淡道:“在下多次為前輩立下功勞,難道前輩都忘了不成?”
“怎麼?你小子是想要挾老夫?”木黿冷笑著道。
許木則是搖頭道:“晚輩不敢,只是不知那蛟龍遺蛻現如今身在何處?”
“自然是被老夫的後人吞了……等會兒!難道你在遺蛻中做了手腳?”木黿說著,忽然面色一變,瞪著許木道。
許木見狀笑道:“前輩此言差矣,晚輩如果做了什麼手腳,前輩怎麼會看不出來?在下不過是將此幡的陰魂之精融入了其中,對於少族長的神魂乃是大補之物。”
“本來晚輩並不打算動用此法,若是前輩不對在下生出歹念,你我自然是好聚好散,但眼下前輩卻想要晚輩的小命,晚輩課就不敢藏私了。”
“只要晚輩一催動此幡,就算相隔萬里,少族長恐怕也會在須臾間斃命,畢竟陰魂已經入體,根本無從抵禦。”
許木說著,將赤魂幡取出來放在手中掂量了下,還故意激發出一道黑色的霧氣來給木黿觀看。
這些黑霧都是高天從前收集的人族精魂凝聚而成,自從黑魂幡變成赤魂幡之後,主要的戰力已經變成了其中的妖族精魂,失去這些黑霧倒是無足輕重。
為了防備木黿行那兔死狗烹之舉,許木這才將陰魂之精融入蛟龍遺蛻,然後主動獻給了木黿。
木黿此前並沒有見過完整的蛟龍遺蛻,自然不知道其具體的氣息如何。
再加上許木做的隱蔽,陰魂氣息融入之後完全被其中的天雷氣息給遮蓋了,所以木黿並未察覺,就直接把蛟龍遺蛻給自己的後輩服用了下去。
眼下看著許木手中的陰魂氣息,木黿心中隱隱升起一股熟悉感,似乎他確實在蛟龍遺蛻上發現過,瞬間臉色一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半晌之後,木黿深吸口氣,將怒火壓在心底,冷冷地對許木道:“小子,口說無憑,老夫憑什麼要相信你不是在誆我?”
許木則是冷笑道:“前輩若是不信的話不妨嘗試一下,不過到時候少族長出了什麼意外,那可不關晚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