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外界,一個半人半龍的老者正站在木黿身旁,審視地看著四周的地面,時不時還用鼻子嗅一嗅。
半晌之後,這名老者才道:“不錯,此地確有孽龍之血的痕跡,確實全都乾涸了。”
顯然其正是木黿口中的龍長老。
木黿則是嘆道:“孽龍之血對我聖族來說是禍非福,乾涸了也沒什麼可心疼的,長老倒是不必多加掛懷。”
龍長老聞言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忽然笑道:“此事暫且不管,但老夫能夠誅殺羅老匹夫,還得多謝木道友的鼎力相助,日後你離木一族必是我蛟龍一族的座上之賓!“
木黿聞言微笑著說道:“龍長老此言差矣,羅滅所率的天羅一族本是我聖族中人,卻對蛟龍一族有不臣之心,早該誅之!”
“更遑論此人居然還對真龍之血心動,若真讓這老鬼突破化神期,我聖海哪有寧日可言?老夫此舉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雲墨在一旁聽著,淡淡地哼了一聲,冷冷道:“怎麼?木族長莫非是在指桑罵槐?”
要知道,雲蟾乃是天地靈獸,就算比不過真龍一族,那也算是和蛟龍一族並駕齊驅的存在。
按照木黿的說法,難道凡是未完全臣服於蛟龍一族的妖族都要被消滅?
而且二人這話毫不避諱地當著雲墨的面講出,要說沒有這層意思換誰都不相信。
許木此刻在雲瀟的腹中聽著木黿與龍長老的對話,更是感到一陣無語,沒想到這個表面上看上去和善無比的老頭,背地裡居然這麼陰狠。
一個好端端的化形期妖修,就這麼死在了他的算計之下。
羅滅恐怕到死都想不到,一個幹剛剛還和自己圖謀大計、說著日後一同突破化神的夥伴,轉眼就把自己給出賣了。
甚至從二者之間的對話不難推測,這孽龍之血一事恐怕就是蛟龍一族和木黿共同給羅滅下的套。
想到這裡,許木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還真的是太嫩了。
木黿聽到雲墨這話,身形微微一顫,苦笑道:“雲道友此言可就是錯怪老夫了,老夫可並無此意!”
龍長老也是笑著說道:“不錯,我看雲族長實在是多慮了。”
雲墨聞言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如此便好!瀟兒,我們走!”
說著,雲墨大袖一揮就帶著雲瀟朝遠處飛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二人的視線之中。
等到二人的身形消失,龍長老臉上的笑容也已經隱去,重新變成了一副冷漠的表情,看著二人離開的方向眼神微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就聽其開口道:“木族長,依你所言,那人族小輩被雲蟾一族藏匿起來的可能性有多高?”
木黿聞言一怔,思索了片刻之後才道:“可能性應當不大,這人族本就是從雲墨老兒的地盤逃到老夫的地盤的,若二者沒有仇怨,此子何必如此胡亂逃竄?”
“而且那孽龍雖是幼龍,但其精血煉體之苦也遠非常人能夠承受,羅匹夫控制其施展了一個時辰之久的血祭之術,其恐怕早已化作了血池中的一抹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