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聞言淡淡地看了天菊宗弟子一眼,他自然不相信這傢伙所說的這番話,剛才他與劉鎮人交手的時候,天菊宗弟子擺明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不過想來也是,這整條船上一共就他一名練氣十二層的弟子負責值守,要真的摻和進來,估計也是有心無力。
其實這類航運距離不遠的小型靈舟的規矩大多都是如此,只要你不破壞靈舟,就算打得天翻地覆也沒人管。
但即便知道這個道理,許木還是很不喜歡看到別人等在自己背後想要坐收漁利。
想著,許木冷笑道:“在下自然相通道友所言,只不過人心難測,在下身負重任,可不想白白暴露了行蹤。”
“葛道友此言難道是不想與天菊宗為敵?”那天菊宗弟子聞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剛才許木和劉鎮二人的交手他都看在眼中,壯漢與他修為一般,許木都能夠做到瞬殺,手段神通顯然遠非自己能比。
眼下若許木真的對他動了殺心,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其一合之敵,只得抬出背後的宗門打算壓一壓許木的威風。
許木見這傢伙一副魚死網破的模樣,淡淡地笑道:“道友不必這麼緊張,在下並不打算與道友動手。”
“哦?那道友是何意思?若非要在下起誓一番?”天菊宗弟子一愣,詫異地問道。
許木笑著道:“呵呵,道友此言太過天真,即便是那心魔之誓也常有人違反,道友空口白牙起誓,叫在下如何相信?”
“只要道友讓在下種下魂種,在下便相通道友不會透露半點關於在下的訊息!“
“魂種?”天菊宗弟子聞言,臉色瞬間煞白。
說起這魂種,其實是鬼修的一種用於控制其他修士的手段。
若是一名修士被種下了魂種,從此生死便由不得自己,將完全被種下魂種的鬼修所掌控。
當然了,許木雖然得到了宋揚儲物袋中的天哭鬼功,但這種鬼氣森森的功法他肯定不會去練。
至於種下魂種,則更是無稽之談。
但這一切天菊宗弟子可不知道,之前他曾親眼見到許木用黑魂幡收走壯漢的精魂。因此在他的眼中,許木就是不折不扣的鬼修。
此刻聽到許木要在自己體內種下魂種,他當即黑著臉道:“道友莫非是與在下開玩笑的?”
“呵呵,道友莫急,我這魂種可和一般的魂種不一樣,種下之後道友只要對在下沒有什麼不利的想法,這魂種就不會激發。”許木笑著安慰道。
“果真如此?”天菊宗弟子聞言一愣,有些不太相信許木。
“在下以心魔之誓擔保,對道友種下的魂種絕不會無故傷及道友性命!”許木正色起誓一番,旋即眯起眼睛道,“若道友還不相信,那就是逼在下動手了!”
天菊宗弟子臉色有些蒼白,猶豫了半晌,只得點點頭道:“在下自然相通道友所言,請道友施法吧!”
許木聞言微微一笑,手中黑魂幡一晃,一團漆黑的靈力就衝進了天菊宗弟子體內。
旋即,這團靈力就“砰”地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