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錦城城門口,兩名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緩緩走入城中,其中顯得年輕一些的那人正東張西望地看著,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
而另一個有些年長的中年男子則是端坐馬上閉目養神,一副外界萬物與其無關的樣子。
如果告訴別人讓其猜測,說這二人中有一人是修仙者,恐怕誰都會認為是那名中年男子。
只見中年男子睜開眼睛,看了正四處顧盼的年輕人一眼,無奈地笑笑道:“許兄,你我已到曲州地界,但我尋人打聽之後,竟無一人知道這開陽堡在何處,這是為何?”
沒錯,這剛剛進入錦城的二人,正是許木和李彥墨,兩人一路趕來,只花了半月時間,就從益州趕到了曲州。
主要還是李彥墨修真心切,想要快點見到許木的師父,才拉著他一直快走。
不過地圖上只標記了開陽堡的大概位置,是在曲州的中部,但卻沒有具體的位置描述,二人向曲州的凡人打聽,卻是一無所獲。
許木聞言不在意地笑笑道:“此地多半也與修仙者有關,李兄打聽不到也情有可原,不過這倒並無大礙。”
“哦?難道許兄有其他辦法?”李彥墨好奇地問道。
經過這半個多月的相處,李彥墨髮現許木並無傳聞中修仙之人的架子,兩人間的關係倒是和善了不少,成了忘年之交。
許木點點頭道:“我在師尊給我的地圖上看到,這錦城附近有一坊市,是修真之人的交易之地,待會兒我們過去打聽一番便是。”
李彥墨聞言一怔,顯然不知道許木說的這座坊市在哪,但還是識趣地不多問了。
不過其卻轉而言道:“許兄,剛見你時,你雖然氣色沉穩,卻頗有幾分暮氣之感。為何這半月之後,你反而變得有朝氣了許多?”
沒錯,李彥墨剛遇上許木的時候,他雖然已經時練氣四層的修為,但自知此生築基無望,甚至達到練氣十層以上都難,平日裡自然有些暮氣沉沉。
但得到那神秘瓷盤之後,許木現在可謂是對自己的修真之路充滿了信心。
有了希望,人自然就會變得朝氣蓬勃,許木現在就是這麼個狀態。
不過這些變化都是潛移默化的,許木自己並未察覺,聽李彥墨這麼一說,才發現修為之事竟早已開始影響自己的心境。
想到這,許木不由得笑笑道:“沒事,只是我碰巧解開了一個心結而已,這還得多謝李兄呢!”
“謝我?”李彥墨聞言一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見許木不欲多說,也沒再細問,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只聽其接著道:“不過依為兄之見,你就應當如此,畢竟你還年輕。話說之前為兄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已經三十多歲了呢!”
“真的假的?”許木聞言一怔,指著自己的鼻子笑了笑,倒是沒想到李彥墨居然能如此誤會自己的年齡。
說來也是,許木自幼生長在山村,面板本就有些黝黑,再加上從劉延那裡學到的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尋常人要是沒看到他臉上稚氣未脫的絨毛,恐怕都會認為是個三十歲的男子。
兩人談笑間,就來到了一間客棧門前,小二見狀急忙迎上前道:“二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呵呵,你把我二人的馬牽下去喂好,記住,要用上等的草料!然後再給我二人來兩斤牛肉,一斤燒酒……”李彥墨如數家珍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