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趙惡疑問一聲，然後問道：“實習不是學校安排嗎？”
孫瑩瑩搖了搖頭，“你忘記了，這學校是私立的，不會像國內的其他學校統一安排的。”
“哦，是嗎？”趙惡想了想，回道：“這個嘛……可以說是決定了，也可以說是還沒決定。”
其實趙惡的意思就是暑假去打工，畢竟打工可是用工資的實習，只是一時還沒決定去哪兒打工，才如此回道。
孫瑩瑩聞言歪著頭，從下方抬眼打量著趙惡的臉，很明顯沒有聽懂趙惡的意思。
不過，也因為這番舉動，讓趙惡不小心從她的運動服領口瞄到鎖骨，因而趙惡趕緊若無其事地把視線移開。
腦海中卻想著：為什麼她的肌膚那麼光滑亮麗？每天都用哪個牌子的沐浴乳洗澡？
“啊！”趙惡突然猛地驚醒，急忙回道：“總之，我去哪裡實習都可以，反正最後交個實習報告就行了。只要付出有回報，任何地方對我來說都一樣。”
“嗯……”孫瑩瑩一臉佩服地頻頻點頭，“你常常說一些很深奧的話呢。”
但趙惡卻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很難懂的話。
“那麼……你決定好要跟誰一組了嗎？”
孫瑩瑩說這話時，眼神帶著點猶豫，但又能讓人感受到確切的意志。
所以趙惡覺得剛剛那句話中，好像隱含“我想跟你一起去實習，如果你已經和別人約好了，那實在很可惜”的意思。
這個問題實在來得太出其不意。
所幸，就在趙惡不知道怎麼回覆的時候，上課鈴突然響了。
課程在不知不覺中結束，趙惡速速收拾書包站起身。
當趙惡不由自主地來到了心理社團時，發現早他一步離開教室的孫瑩瑩已經出現在那裡。
不過她沒有進入社辦，而是站在門口不斷深呼吸。
“……你在做什麼？”
“哇啊！是、是、是自閉男啊。嗯……該怎麼說呢，剛才的氣氛實在有點尷尬呢……”
她尷尬地移開視線。
“……”
“……”
趙惡和孫瑩瑩兩人都陷入沉默。
兩個人就這麼低著頭，避免對上視線。
這時，趙惡發現社團的教室門微微開著，透過門縫一看，周雪正坐在專屬於她的座位，一如往常地看書。
“好啦，實習的事情先不討論，先進去吧。”趙惡用力將門開啟。
然後發出的噪音引起周雪不悅，她猛然抬起頭。
孫瑩瑩開朗地舉手對著周雪打招呼，“嗨！小雪！”
周雪輕輕地回了聲，又若無其事地將視線投回書本上。
孫瑩瑩走向之前的座位，亦即周雪的隔壁拉開椅子，然後開始玩自己的手機。
趙惡則坐到自己的老位子，也就是周雪的斜對面。
不知為何，現場的靜默讓人悠哉不起來，充斥著緊繃的氣氛，連趙惡自己扭動身體發出聲響，也會在意個老半天。
一點輕微的咳嗽都會產生迴音，秒針滴答滴答的聲音不斷在耳際徘徊。
教室裡的三人都閉口不語，同時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任何一個人準備開口說話的徵兆。
只要有人稍微喘口氣，大家便立刻把眼睛瞄過去。
這陣沉默真漫長……趙惡看了下手機，發現時間才經過不到三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