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趙惡這邊,也是發生了一些說大不大說下不小的麻煩。
孟斷魂酒醒後,去了趟蕭府,提醒了那些還滯留在蕭府的捕快和實力低微的正道人士,讓他們晚上不要亂跑,白天收拾屍體就行了。
回來後,孟斷魂就拉著趙惡喝酒。
喝酒的同時,也在閒聊,突然,孟斷魂死下望了一眼,就好像生怕有人偷聽似的。
然後他才壓低聲音對趙惡說道:“你可知道,三十年前橫行天下的‘梅花盜’又出現了!”
“梅花盜”這三個字說出來,就連已知這個訊息的孟斷魂也不禁再次為之動容。
可趙惡卻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無動於衷。
孟斷魂著急解釋道:“梅花盜橫行江湖的時候,你還小,也許還不知道他的厲害,但我卻可以告訴你,當時江湖中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的,連點蒼的掌門,當時號稱江湖第一劍客的向問天,也都死在他手上。”
“說得好像你當時很大一樣。”趙惡撇了孟斷魂一眼。
孟斷魂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酒,然後歇了口氣,接著說道:“而且此人行蹤飄忽,神鬼莫測,向問天剛揚言要找他,第二天就死在自己的院子裡,全身無一傷痕,只有……”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了下來,又四下望了一眼,像是生怕那神鬼難測的“梅花盜”會在他身後忽然出現。
但四下卻是一片死寂,甚至連雪花飄在屋頂上的聲音,都聽得到,孟斷魂這才吐出口氣,接著道:“只有胸前多了五個像梅花般排列的血痕,血痕小如針眼,人人都知道那就是梅花盜的標記,但卻沒有人知道他用的究竟是件極毒辣的暗器,還是件極厲害的外門兵刃?因為和他交過手的人,沒有一個還能活著的,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本來面目。”
他語聲剛停下來,忽又接著道:“大家只知道他必定是個男的。”
趙惡回道:“哦?”
孟斷魂又接著認真說道:“因為他不但劫財,還要劫色,江湖中無論黑白兩道,都恨他入骨,卻拿他一點法子也沒有。但只要有人說出要和他作對的話,不出三天,必死無疑,胸前必定帶著他那獨門的標記。”
趙惡想了想說道:“凡是死在他手上的人,致命的傷痕必在前胸,是嗎?”
孟斷魂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前胸要害,本是練家子防衛最嚴密之處,但那梅花盜卻偏偏要在此處下手,從無例外,好像若不如此,就不足以顯出他的厲害。”
“而我剛不久前就在蕭府看到了一些胸口留有梅花血痕的屍體。”
“那你告訴我,又有什麼用?”趙惡以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孟斷魂。如果那“梅花盜”真的這麼厲害,豈不是見誰殺誰,為所欲為。
孟斷魂聞言後,目光閃動,悄聲道:“但江湖中人人都知道,只要能躲得過他前胸致命之一擊,就已先立於不敗之地,更就有機會將他制住!”
說到這兒,孟斷魂面上容光煥發,接著道:“因為他這一擊從未失手,所以他作此一擊時,就不必留什麼退路,對自己的防衛必定疏忽。”
趙惡點頭道:“聽來倒像是蠻有道理……”
“所以我們只要躲過‘梅花盜’的這一擊,我們能將梅花盜制住,只要我們將梅花盜制住,就可以揚眉吐氣,揚名天下,黑白兩道的人都會因此而感激我們。”孟斷魂洋洋得意道。
“但你為什麼不直接去競爭武林盟主呢?”趙惡疑惑道。